半关寝,现在七点半,有空吗?聊聊?” “好。”我以为他要说没什么好聊的。 开车带他出去,找了家餐馆,就是让他室友瞒着他,让他别提前吃晚饭,三年没见了,我把那些什么乐队的,相机镜头,鞋子都给他。 我一直自顾自的说,他向来怕尴尬,我说了考研,又说了这几天的准备,刚刚弹琴时候的紧张,生怕弹错。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嗯,是。 “你猜我会在哪儿教书?” “哪里?” “南二中。”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 “好。” “能不能拍一张合照?” “……”我后面几年一直在想他到底当时想说什么。 “我们都没有合照,以后不再见,可以吗?” 照了张照片,像奢侈给我的。 我笑了,推推眼镜:“谢谢。” 谢谢你的不回应。 “我会永远陪着你,这不好吗?” “不需要你来陪着,这不公平。” “那我就离你远远的,如果你看到我就不开心的话,如果你快乐……” “曹泉!” 我总觉得他想咬死我,没有证据,只是这两天一直红眼啃食,疼的换我哭了。 “哥,疼……” “为什么要走?” 曹泉安排了京都最贵的医生,价格翻了几翻,用药也是,亲自和朋友见过医生。 周一早上五点,曹泉轻掀起被角。 眼泪又出来,柳回东自己也觉得俗套,她过生日也没过好,开不了口。 像烟花一样。 留不住她。 和八年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