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炒青菜摆在宋孟氏跟前。红烧鱼,锅包肉,小酥肉,摆在中间。陆怀夕跟前放着一小盘辣白菜。
陆怀夕看着众人吃得欢快,他的筷子伸向红烧鱼,却被沈萱萱用筷子挡开了。
陆怀夕收回筷子,嘟着嘴怒视着沈萱萱。
沈萱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自顾自的吃着红烧鱼。
宋孟氏看着陆怀夕不吃饭,便关的问道:“陆公子怎么不吃啊?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陆怀夕抬起头礼貌地回道:“伯母,这些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可,”
沈萱萱打断他的话:“可陆公子就想吃咸菜。”
陆怀夕艰难的挤出笑容:“嗯,我今天就想吃咸菜,师妹说咸菜也很好吃。”他把‘咸菜’两个字咬的极重。
宋孟氏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氛围有些异样,但她很明智地选择保持沉默,没有再多言一句。毕竟在这个家中,向来只有女眷们常住,如今却有一名男子——陆怀夕前来做客,而且据说要在此停留相当长一段时间。更让宋孟氏感到别扭的是,陆怀夕不仅每日都要和她们这些女子一同坐在桌前用餐,这种情况若不是因为他身为宁梦璃的师兄,恐怕根本不可能发生。对于这样一个破例之举,已然是宋家对其所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妥协和包容了。
陆怀夕愤怒的瞪了两眼沈萱萱。
然后他端起碗,用筷子挑起一小口米饭放八口中,米饭软糯香甜,紧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一旁色泽鲜艳的辣白菜。那一片片切得整整齐齐的白菜叶,上面裹满了鲜红的辣椒碎和各种调味料,看上去就令人垂涎欲滴。他夹起一片放入口中,用力一咬。瞬间,一股强烈的酸辣味如火山喷发般在口腔里扩散开来。那酸爽脆辣的口感,让他的味蕾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兴奋不已。
然而这股辣味实在太过浓烈,他不禁皱起眉头,赶紧又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米饭。随着米饭的吞咽,那火辣的刺激感才渐渐得到缓和。此时,他的嘴巴里既有米饭的香甜,又有辣白菜的浓郁味道,二者相互交融,形成一种独特的味觉享受。
“唔……”他满足地咂巴着嘴,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这样搭配着吃起来,味道果然不同凡响啊!”说完,他又兴致勃勃地继续吃了起来,这咸菜也太下饭了,吃完一碗,他自己跑到灶房又添了一碗米饭。
吃过午饭,陆怀夕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宁梦璃对沈萱萱说道:“看见了吧,你前一段时间吃撑了,也是这样的。”
沈萱萱:“什么嘛!那只是刚刚不孕吐,两个孩子又急需补充营养,我才吃得多了些,现在孩子的营养已经跟上了,我自然不会再吃撑。不像那个逗比。”
既然没有药材,绣花婶子和赵得柱就没留在宁梦璃家吃午饭。说是要等药材到了,他们再过来帮忙。
军中大帐中,顾晨宇坐在桌案边听着士兵的汇报。
“将军,旧安驿站的人说,前几天运送粮草的队伍在他们那里休息时,有二十三辆马车,包括车夫在内一共有七十四个人。”
李冉:“将军,在断魂谷烧毁的马车也只有十辆,还少了十三辆。这些东西一定被他们藏到了别处。”
顾晨宇:“沿途几个地方可有发现?”
士兵:“将军,”
士兵:“将军,沿途并未发现异常之处。这几个地方每天都有许多马车进出。想要查出押送粮草的马车去了何处,实属困难。”
顾晨宇剑眉紧皱,手不自觉地敲击桌面,沉思片刻后道:“再派人仔细搜查周边区域,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是,将军。”士兵领命而去。
顾晨宇:“陈副将那边可有消息?”
李冉:“陈副将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将军,要不干脆将那两人抓回来,严刑逼问。”
顾晨宇:“不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京城那边,押送粮草的李大人,他的画像送来之后再说。”
李冉气愤道:“丢失粮草可是大罪,他怎么敢的。”
顾晨宇站起身来,“他也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这几天调查的毫无头绪,这些人应该早就开始布局了。”
李冉:“将军,都这么多天了,说不准粮草都已经被转移走了。”
顾晨宇踱步到案前,“二十三车粮草,想要不被人察觉地运送出去,不是两三天就能做到的。”
李冉:“难道粮草还没被全部运走。如果真是这样,只要我们能找到粮草,就能挽回一部分损失。”
帐外有士兵禀报,“报,将军,陈副将拉了一车粮草回来。”
“让陈副将速来见我。”
“是,”士兵领命跑走了。
李冉:希望陈副将能带回来好消息。
陈副将抱拳行礼道:“将军,附近已经没有多余的粮草供我们购买。”
李冉:是了,如果把附近所有粮草都买了,附近百姓吃什么!
顾晨宇问:“那两个嫌疑人还是没有行动吗?”
陈副将:“没有,两人也没有再见过面,粗犷大汉又去了一趟倚红楼,一个时辰后回到了自己家。穿官靴的男子,没有再出门,只是与妾室在家中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