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梦璃正在想象庄子种药材后的场景,就听沈萱萱说道:“村民们跟打游击战似的,如果抓不到证据,告到县令那里也没有用。”
“何况县城与五里镇相隔较远,天高皇帝远,他们就是那里的土霸王。即使县令想管,也不可能把他们村的人都抓了。”
柳大力:“是的。把他们抓了,顶多判个几个月又放回来,他们还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
宁梦璃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使她瞬间清醒过来。
“唉,还是等明天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马车到达石安镇,穿过热闹的街市,走过乡间的土路,经过村庄,又走了两里地。终于到了于家的庄子。
庄子由铁将军把守。何管事下了马车,拿出钥匙把锁打开。
打开大门不远处就是一间屋子,这里应该是守门人住的地方。再往里走了一段路,出现了一排房屋。这里应该是庄子管事和长工们吃住的地方。
房屋南边是田地,田间小路纵横交错。
房屋东边是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场地。也胡乱堆放着一些稻草。这里应该就是打谷场。
打谷场北边就是两个大仓库,仓库门大敞着,里边的粮食应该也被县令大人拉走了。
何管事指着南边说道:“那边,没有稻茬的地方就是河流。”
柳大力去田地里抓起一把土看了看,“这应该是二等田。”
向管事:“一等田在东南方向。”
柳大力跛着脚,朝东南方向走去。
白芷找来三个凳子,让宁梦璃她们坐下,另一张凳子则给了何管事。
柳大力虽然跛着一只脚,但他走得很快。
他把庄园几个方位的土壤大体看了一遍,东北角那边的田地应该是三等田,西北这边是二等田,东南,正南方位的田地是上等田。
宁梦璃在等柳大力的空档,问何管事:“何管事,这处庄子,县令大人报价几何?”
“这处庄子良田也多,房屋也好,县令大人交代的价格是一千五百两。”
沈萱萱:“这县令大人也太黑了,良田五两银子一亩,还有一半不是良田,他怎么能要这么多呢!何管事,这庄子一千三百两,你说县令大人会卖吗?”
何管事:“这,……”
他也觉得这个庄子不值一千五百两,他犹豫了半天才说道:“等我回去问问县令大人,我不敢私自做主。”
柳大力跛着脚回来了。“这庄子还行。不知要多少银钱。”
沈萱萱:“柳大叔,县令大人想钱想疯了,竟然要一千五百两。”
宁梦璃点点头。她也认为县令大人想借机敛财。
柳大力蹙眉看着沈萱萱,“萱萱,注意你的言辞。说县令大人应该文雅一些。”
沈萱萱后知后觉,还有外人在场。“咳,说错了,应该是县令大人为了给县里增加收入,所以这个庄子的要价高了一些。只是大家都能算出这庄子价值多少银钱,如果以一千五百两买下这个庄子的话,我们会被大家嘲笑为冤大头的。”
沈萱萱对县令大人的前后态度,把何管事看的一愣一愣的。
何管事内心活动十分丰富:这小娘子,先前还对县令大人不敬,后来又把县令大人捧高,说的滴水不漏。看来这小娘子也是有些小聪明的。不对,这姓柳的,当着我的面,训诫小娘子,显然也没把县令大人放在眼中。他们在做戏给我看。
何管事想到此,不禁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那个当家主母端庄稳重,处处透着贵女风范,这个小妾说话做事不拘一格,但也透着丝丝贵气。
这个姓柳的马夫,虽然跛了一条腿,但速度不慢,看着孔武有力,能训诫小妾,应该是府里管事兼保镖。
看来,他们的来头比县令大人还要大,其背后的势力一定不简单。
何管事自我脑补的有点大。他不自觉地对他们三人变得恭敬起来。
何管事小心翼翼地说,生怕惹了三人不高兴,“在下回去就把这个庄子的价值重新核算,然后再找县令大人商量一下,明天再向夫人禀报。”
宁梦璃和沈萱萱相互对视一眼,这何管事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了。令她们百思不得其解。
白芷站在宁梦璃身后,白芍站在沈萱萱身后。
宁梦璃:“那就有劳何管事多费心了。”
何管事略微弯腰说道:“应该的。”
宁梦璃偏头对身后说道:“白芷,”
白芷把宁梦璃扶起来,白芍也把沈萱萱扶了起来。
宁梦璃:“何管事,我们就先回望乡镇了。明日,我们再去五里镇的庄子看看。”
何管事满脸堆笑,弯腰抱拳道:“明日,在下一定在牙行门口恭候您的大驾。”
何管事目送他们上了马车,才对顺子说道:“顺子,你能看出他们是什么人吗?”
顺子:“管事的,依小的看,他们非富即贵。那两个丫鬟脚步轻盈,应该会武。”
何管事:连丫鬟都会武,可见其地位不一般。
“明日小心伺候着,别怠慢了贵人。”
“小的明白。”
马车上,沈萱萱问宁梦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