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财趴在地上,嘴里堵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听着妻子讲述自己买通狱卒偷换死刑犯的事,心彻底凉了。
于有财妻子:“求大人放了我儿,他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于有财他自己做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求大人开恩。”
县令让人拿开于有财嘴里的破布,问他道:“于有财,你的妻子已经招认,你还不认罪?”
于有财招认:“是我,是我把他们换出来的,与我的家人无关。是我换他们出来帮我做一些事情。”
县令:“你让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前两年的两起杀人案,都是我派他们做的。”
师爷快速翻找着卷宗,乔家村和李家庄的两户人家的女儿被奸杀的案子。两户人家先后报案,后来乔家村那户人家称自己女儿是自杀,撤案。李家庄的那户人家报案后,没过两天,家人全部消失。只留一封信说是女儿自杀,他们无颜待在村里上外地谋生了。
县令:“你,你为什么杀害无辜,”
于有财:“因为她们不肯入我于府。我便让他们八个人放松一下。之前那家收了我银子就撤案了,之后那家不要钱非要告我,我便让他们八人送他们到山中长眠。”
师爷:“你好大的胆子。李家庄那户人家八口人全部被你们杀害。”
县令不想再审,怕他说出更多,再牵扯到自己,“来人,让他画押。”
师爷拿出他的罪状放在他面前,帮于有财按下手印。
“本官宣判:于有财罪大恶极,伙同八名死刑犯,于三日后问斩。其家产全剖充公,家眷全部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
大堂之上哀嚎声一片。
“全部带下去。”
县令看着堂下站着的柳大力及两个制冰铺子的伙计,然后命师爷先取一百两来作为于家给宋秀才的赔偿,然后从于府抄家的财物中扣除一百两。
柳大力拿着银两带两人离开大堂。
县令看人都走了,急忙跑去书房。把审讯结果告诉王启山。
王启山:“你不会认为判了于有财死刑,你就无罪了吗?你玩忽职守,收受贿赂,期间纵容于有财为非作歹,助纣为虐。你认不认罪?”
“下官知道错了,求大人网开一面。下官一定痛改前非。”
“那你就写下认罪书,我把它交于王爷,听侯王爷发落,期间若你表现好,我会替你求情的。”
“谢大人,我马上写。”他明白了,王爷要用认罪书牵制于他。
县令儿媳得知消息后晕倒了。好在丫鬟扶得及时,要不腹中孩子恐怕不保。
柳大力,带着一百两银子回到望乡镇回春堂,发现宁梦璃等人都不在,听胡郎中说他们搬去了新宅子,他按胡郎中给的地址找到宁梦璃新买的宅子。
“梦璃,萱萱,那于老贼被判三日后处斩,抄家,流放。这是于老贼赔偿的一百两银子。”
他把银子放到桌上,随后又问宋夜青的伤势。
“柳大叔,相公他已经渐好。”
柳大力不放心,亲自去看过,发现宋夜青已清醒,这才放下心来。
宁梦璃对柳大力道:“义父,跟我过来的六人他们是二叔的人吧?”
“那天,我找老二借的人,他们怎么了?”
“哦,我看他们做事沉稳,想留下他们跟在我身边。不知二叔和他们六人愿不愿意?”
“能跟在你身边是他们撞大运了。老二岂有不同意的。他们六人都有卖身契,是老三为王爷陪养的人。你可放心用。”
“义父,还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你呀,怎么还客气上了,什么事,说吧。”
宁梦璃掏出两万两银票交给他。“这是萱萱跟周家打赌赢来的,你把它全部换成现银,金子也行。”
“这么多,全换?”
“嗯,全换。”
“好,我去银号兑换。”
“义父,不用现在就去,你先休息一下吧。”
柳大力写信给老二王启山,把宁梦璃要留下这六人的事说了。王启山立马同意了,甚至自己还有些羡慕这六人,夫人对属下是极好的。
柳大力拿着王启山的回信找到六人。他把信交给王成,王成看后把信交给其他五人。
“王启山把你们调到这里是你们的荣幸,你们现在的主子是未来战王妃,平日里称她为 ‘夫人’。夫人极宠她的妹妹沈萱萱,她可以说是你们半个主子,我在这边的身份是夫人的义父。”
他又掏出自己在战王府的令牌。
六人看到令牌给柳大力抱拳行礼:“属下拜见柳爷。”原来他就是传闻中的老大。
“白芍,白芷现在是夫人身边的丫鬟,有可能以前你们还见过。跟在夫人身边要好好做事,夫人不会亏待你们的。最重要的是夫人与王爷的关系现在不可公开,必须保密。”
“是,多谢柳爷提醒。”
“王成,李虎,赵金,王福你们四人拿着这两万两银票去银号换成金银。注意保密。”
“是,柳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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