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萱第一次踏出家门,左右两边没有住户,东边隔五十米左右才有房子,这些房子与房子当中隔开两米的距离,靠近路边种着柳树。村子前排道路还算宽敞,后面几排房子的道路也有四米宽,村子中央有一棵两个成年人合抱粗的大柳树,不远处就是村里的晒谷场,有足球场大小。村子东边是一条河,河边栽有一排柳树蜿蜒至远方。村里有上百户人家。
宋夜青家就在村子最前排的最西边,要去河边洗衣服,直接到村东边就行,不用经过大柳树,因此,路上只需经过二十户人家,路上没有什么人,偶尔有几个孩童跑过。
来到河边,宋夜兰蹲在河边的较平整的大石头上开始洗衣服。脏衣服过水后放在大石头上,用棒槌使劲捶打,再用皂角在脏的地方擦擦,再接着反过来捶,反复几次,然后把衣服放河水里来回摆几遍,再拿上来拧干放盆里,衣服就算是洗好了。
“小丫头,你用的是皂角吧?”
“是的,姐姐,在村子北面的山坡上就有皂角树。村里人都用皂角洗衣服。”
“那你知道无患子吗?”古代洗衣服用皂角或无患子。
“姐姐,什么是无患子呀,能吃吗?”
“呵呵,不能。它能洗衣服。”沈萱萱笑着回答道,唉,小丫头就知道吃。
“噢。”
“河里有鱼吗?我们可以捉条鱼回去吃。”
宋夜兰把衣服往桶里一放,高兴地说:“有,有鱼,姐姐你会捉吗?河水有点深,娘不让我到河里去。”
沈萱萱眨吧眨吧她那大眼睛,尴尬地挠了挠头“呵呵呵,我也不会。”
宋夜兰垮了小脸儿,看来姐姐想吃鱼了,等哥哥回来让他来捉鱼。
“那我们回去吧!”沈萱萱抬头看了看已经升高的太阳,这里没有防晒霜,不注意就晒黑了。
两人匆匆回到家把衣服晾了。
宋夜兰和沈萱萱坐在屋檐下,拿出针线开始绣帕子。帕子上绣的是像是竹子,只有个大概轮廓。
“这是绣给你哥哥的。”
“嗯,是绣花婶子教我的,绣花婶子绣的帕子可好看了。她的帕子拿到镇上去卖,能卖五文钱一个。”宋夜兰说着,手上的动作没停,一会一小节竹子就绣了出来。
“你除了会绣竹子,还会绣什么?”
“我还会绣兰花,荷花。”
“那我给你个图样,你会不会照着绣出来?”
“姐姐,你有新的花样子吗?我会绣,绣花婶子教过的。”
“我画给你看。”沈萱萱从屋里拿了一张纸,又上灶房找了个烧过的树枝,在纸上画了一只超萌的兔子,又画了个喜鹊登枝,两种不同风格的图画。
宋夜兰的小嘴都成了O型,“姐姐,这是兔子吗?好可爱。这个是喜鹊报喜。”她在原地蹦了两圈,“我能拿给绣花婶子看看吗?”
“可以,去吧!”
宋夜兰拿上图纸,风风火火跑出去了。
沈萱萱想,如果有颜料就好了,画出的图更好看鲜活。
宋夜兰到了绣花婶子家,迫不及待地拿出图样给她看“婶子,这是我姐姐画的图样,你看好看吗?”
绣花婶子看着新奇的图画连连称好,对于宋夜兰口中的姐姐更是好奇。
“这兔子用什么颜色的线绣出来更好看呢?兰儿,你姐姐在你家吗?我去问问你姐姐。”她非常好奇宋夜兰口中的姐姐。
“姐姐在家,婶子,我们走吧。”
“你先回去,婶子拿点绣线。”
绣花婶子拿着针线笸箩,又在下面放了碗炒豆子,才去了宋秀才家。
“姐姐,这是绣花婶子。婶子,这就是我姐姐。”宋夜兰介绍道。
“婶子好,您叫我萱萱就行。来,婶子您坐。”
“唉,这是哪来的仙女啊,婶子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人。”
沈萱萱故作害羞状“婶子缪赞了。”
绣花婶子拿出炒豆子递给沈萱萱。“这是婶子闲来无事炒的豆子,你当个零嘴吃,打发下时间。”
沈萱萱接过碗,捏了几个放进嘴里,嘎嘣脆,满口豆香。“谢谢婶子,婶子手巧,您这豆子炒得又香又脆。有时间我得向婶子学习学习,婶子可得教教我啊。”
绣花婶子爽朗笑道:“行行行,婶子有时间教你,你这丫头,婶子是越看越喜欢。”
“听兰儿说这图样是你画的?”
“是的,婶子,这图样好看吗?”
“好看,婶子想问问你,这只兔子用什么颜色的线?”
沈萱萱看着绣花婶子针线筐箩里的各种颜色的线,她拿出几种线摆在纸上。绣花婶子越看眼睛越亮,“妙,太妙了。”她拿起针线就开始在帕子上绣了起来。手指翻飞,看得人眼花缭乱。
绣花婶子大约有四十岁左右,她的身材有些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似的。她的脸色微微发黄,但却透露出一种健康的气息。她的手指细长柔软,似乎茧子并不多。此刻,她正神情专注地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块精美的手帕,正在上面刺绣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认真,她的手指灵活地穿梭于手帕之间,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那么细腻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