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将我的母亲拉入地狱,把她最后的一点尊严也踩到泥里,……。”
那封信中,自己的母亲低到的尘埃里,只为了给他寻求一丝的庇护。不知道萧北玄有没有看到那封信,但是并不代表和他没有关系。
江明琅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心中还有一个猜想,直到现在都没有说出来。
他怀疑自己不是江福贵的孩子,而是萧北玄那个男人的。
他的相貌有六七分和母亲相似,眉毛,鼻梁却是和相片上那个男人年轻时类似。
这让他心中的怀疑增加了几分。
对于萧北玄和兰婉仪之间的感情,苏婳并不了解,却是能感觉出来江明琅的心情很不好。
“明琅哥,不管如何他说想和你见一面,就见见吧,有些时候把话说明白了反而好办事!”
江明琅拉起苏婳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语气轻柔中透着坚决,“妮妮,那样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它发生在我们之间。”
“嗯,我知道的!”
如果真有那样的事情,她还不如早早脱身免得麻烦。然而此时的苏婳却是不知,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半日闲茶馆的环境很是清幽,仿古式的矮几坐榻,店里放着清悠的古筝声,袅袅的茶香泌人心脾。
跟着服务员来到了包厢里,江明琅一眼就看到了窗边那个坐得笔直的挺拔身影。
男子四十多岁的样子,长眉星目,高鼻丰唇,五官较为的硬朗,给人一种站如松、坐如钟的感觉,刚正铁血的气质在他的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好,我是江明琅!”
眼前的青年皎皎如月辉,如一树玉兰般清雅中透着高贵,一双上挑的凤眼倒映出星光点点,如同古画中走出来的浊世佳公子。
倾城的颜色让这间茶舍顿生光辉,所有的景物都沦为了他的背景板。
这一刻的寂静,萧北玄竟然有了一种看到故人的幻觉。
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请坐,我是萧北玄,想来你是第一次看到我!”
江明琅微微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找我有事?”
他此时表情十分的平静,仿佛眼前之人就是个陌生人。
“你的母亲是叫兰婉仪吧?”
“是!”
“她,……,可有什么话或是东西留下?”
记忆中一张娇俏的面容,浅笑盈盈,却慢慢地离着他越来越远。萧北玄觉得自己的胃部抽痛起来,……。
“萧先生,我想你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吧?”江明琅抬眸浅淡的看了他一眼。
“不,婉仪她……。”
说到这里,萧北玄说不下去了,他定定的看着江明琅,猛然发现他有些地方十分的眼熟。
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他平时不怎么照镜子,最多就是在重要会议、或是参加什么军事谈判时,才会在整理仪容时照照镜子。
他发现江明琅某些地方和自己十分的相似,也或是像二弟说得和母亲相似,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头涌起。
可是调查资料里,江明琅的出生日期却又是实实在在的放在那里,七个月的早产儿吗?
“听说你是个早产儿?”
怀着希望他问起了江明琅,静默中,茶室晨只有茶香气四散流淌,丝丝缕缕泌入心菲。
“早产儿?”
江明琅扯着嘴角笑了笑,“那时候,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早产儿并不奇怪!”
爷爷曾说过,虽然他是个早产儿,却不比足月的孩子体质差。
但是这话,他却不愿意告诉眼前的这个男子。
仿雕花木制的窗外,可以看到茶楼主人精心修缮的小院子,绿竹松柏,假山矗立,潺潺流水不断,……。
看着这眼前的满目翠色,他脑海里面已经是海天相接,心潮澎湃。
萧北玄默默地在心里算了算日子,眸光有些灼亮!
那晚上他的确是婉仪,而不是胡依兰,除了那刻到骨子里的容颜,还有那股熟悉的体香,……。
他是个军人,受过专门的训练,即便是在酒醉之下被人下了药。那种本能还是极准确的,感官是不会错的。
这才有即便胡家人再三威逼,都没有承认那晚是胡依兰的缘故。
一抬头,就看到江明琅似笑非笑、复杂的表情,心里奇怪的感觉又浓了几分。
他仔仔细细的调查过江明琅,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间经历过的事情。
当然,并不是每件事都能有查得清楚明白,但大该的一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就是这两次江明琅连续遇到杀手的事情,也调查清楚了。
他的人脉比江明琅可要强太多了,知道最近的两次都是黑道出得手,而且背后都有胡依兰的影子。
一条线将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所有的不理解像是一下子搞明白了。
如果,江明琅真是自己的孩子,那么胡依兰定然是知道的。
难怪胡依兰会出手了,她恨自己更恨婉仪,认为是婉仪害得她远离幸福人生。
那么现在就只需要一个证明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狂跳起来,“能告诉我,你妈妈葬在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