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丫平时瞧着挺聪明的,这到要紧时候就不顶用了!”何兰花在一旁恨恨地咬了咬牙,不满的剜王五丫一眼。
王五丫也在想是谁害她?要说和村里的孩子全然没有矛盾那是假的。
她偷别人的鸡蛋时被发现过,还挨了小胖虎的一顿揍。还将偷偷骂她是贱丫头的三旦的鞋,扔进了河里,害得那野小子挨了他妈的一顿凑。
将骂她是赔钱货的堂兄的课本扔进了茅坑,做得最坏的事情就是趁机将一个小孩,推到山坡下磕了脑袋,再有就是将苏婳推进了河里。
只是这都是些小打小闹,而且也没人发现,谁会下死手害她呢?
脑海中闪过了苏婳的影子,不,不会是她!她没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苏婳很怕黑,晚上没人陪着从来不出门,这还是前世时苏奶奶说的。
只是她想遍了整个青山村的人,觉得谁都有可能出手,又觉得谁都不是?
何兰花喋喋不休的说着,让她快点想想谁最有可能,嫌疑最大?
王五丫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响,就像爆炸一般,想喊一声“别说了”,只是嘴角牵动伤口疼得不行。
这时,黄明山背着药箱走了进来,看到王五丫这个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这小丫头怎么回事?三天两头不是扭了脚就是磕了头。这次更过分,全身都是黑紫乌青的,头肿得快看不出样子了。
“黄老哥,你快看看五丫怎么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黄明山嘴角抽了抽,要是真怕孩子出事就快点送医院啊,找他干什么?他就是村医!
外人面前,王大山表现的忧心忡忡,一副慈父的样子。
黄明山忍着王五丫身上散发的那股怪味,上下检查了一遍,取出了纱布、碘酒之类的东西,将出血的地方处理了一下,然后开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药。
“大山,你也知道我就这水平。五丫这是受了皮外伤,至于脑子是不是受伤、内脏有没有问题就不知道了。
头磕破的地方粘了脏水,即便好了可能要留疤。脚腕上的伤也不轻,不是简单的正骨就能解决了问题。
你们最好还是将人送去医院看看,免得留下后遗症。”
黄明山知道王大山这一家人的德性,先将丑话说在前面,免得以后出了问题,怨怪到自己身上。
“黄哥,俺倒是想将丫头送去医院,可是家里实在困难没钱给她看病。看能不能多开些药,在家好好养养!”
王大山皱起了眉头,整个人愁苦起来。
王五丫心里怨气滔天,她都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了,他们不说赶紧送自己去医院,还一直哭穷。
前世时,即便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苏奶奶都会送她去医院,就怕小病拖成大病。这些人还是不是自己的爸妈了,怎么对自己还不如一根野草。
脑袋一阵阵的抽痛眼前阵阵发黑,想要昏过去,却偏偏还有一丝理智在。而且她也不敢昏过去,就怕到时候病得更厉害了,人变得傻了。
何兰花给了黄明山八块五毛钱的医药费,心疼的直抽抽,将人送走后,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
“死丫头,为了给你看病又花了这么多的钱,真真晦气!快说,是谁打得你?”
王五丫被人套了编织袋,打完后又扔进了臭水坑里,连那人的衣角都没有看见,哪里知道是谁干的?
耳边嗡嗡直响,何兰花的嘴巴骂个不停,为了问出答案还时不时的掐上五丫一下,原本身上就疼得厉害,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后来王五丫被逼得没办法了,随口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这才觉得安静了一些。
何兰花终于从闺女的口中,得到了打人者的名字。当即便雄纠纠、气昂昂的朝着院门外冲去,……。
这时的苏婳和江明琅已进入了大山之中,大山里空气清新,草木繁盛,苏婳果然从这些野草中寻到了不少的药草。
这个山头离着村里常去的那几个山头远了一些,平时人迹罕见,到处都是长势繁茂的草丛。
清风吹来携着一股青草的香味,满目碧翠,林间传来了清脆如风铃般的声音,“哇!明琅哥,你看,这是车前草。
书上说,根茎短粗,叶基生呈莲座状,平卧,斜展或直立。药用功能,具有利尿,明目,祛痰的作用。”
苏婳从小竹筐里取出了一本书,指着上面的一个图片说着:
“还有还有,那是金银花吧!书本说它是藤本植物,幼枝,叶柄和总花梗,均密披黄色短柔毛,老枝淡褐色,无毛或近无毛。
具有清热解毒、疏散风热的功效。……。”
短短的一截路,苏婳就看到了不下十种的中草药,淡竹叶、忍冬、婆婆丁,……。
当下兴奋异常,这些东西可是能换钱的。而且苏婳还发现了几种秘方中的用药,按捺住欣喜认真的记录下来。
两人对照着书上,将一些成熟的药草采集了下来,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大青山的内围。
“明琅哥,快来快来,这边有好大的一片黄芩!”
黄芩多年生植株,这么大的一片就知道生长了好些年了,药效定然不错。苏婳放下背上的小竹筐兴奋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