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铮,记住了,你的丈夫,叫叶铮!” 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这一句话他说得格外重,似乎要把这几个字烙进我的脑子里。 忽然,他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睛里冒着火,用手钳住我的下巴,他的脸也突然凑来过来,嘴唇与我的嘴近在咫尺,带着点恶狠狠地语气问道:“记住了吗?嗯?” 我有点被吓到了,慌忙点头:“记住了。”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在我的额头轻轻地落下一个吻,然后端着盘子走了,临走还叫我好好休息。 这个男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上一刻还是个温润如玉地谦谦公子,下一刻就变身地狱的魔鬼,仿佛要将我捏碎一般。 我望着帷帐发呆,心想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善变,上一秒还温柔得能溺出水来,下一秒就能凶狠得要把人掐死,难道是我之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吗?他反复重复那句话,我该不会是背叛了他吧?这么想着好像就合理了。唉~也不知道我这脑子是怎么了,放着那么一个英俊的夫君,还要去找别的男人,我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这次摔下山崖,把脑子摔好了,嗯,以后要好好补偿补偿他才行……想着想着,我觉得眼皮渐沉,便睡着了…… 第二日,他一早就端来了早餐,扶我坐起之后,伺候我漱口,帮我洗脸,又喂了我吃下早饭和药之后,这才出去,他又恢复了那个翩翩公子的模样,好像昨日掐我的人与他搭不上边一样。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他早中晚地静心伺候我,我的伤势也慢慢好了起来,有了精神……又过了大半个月,我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开始是拄着他自制的拐杖,在屋里来回踱步,再过段时日就能走到院子里了,过了两个月,我已经能跑跳自如了。 有了精神,我才开始慢慢打量起“我们这个家”来。我们住的地方是在山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放眼望去就只有我们这户人家。我们住的是一个两进的院子,总共有五间房间,房子外观是朴实了一些,但是也算不上差。只有一个老仆叫做福伯,福伯住一间,我住一间,我住的应该是主卧,我受伤这段时间,叶铮就住在次卧,准确来说,从我醒来,我们一直分房睡,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还有一个房间辟作书房,里面全是他的医书,剩下一个房间就是客房了,不过叶铮生性孤僻,没有与什么人来往,故客房一直空着,拿来做了杂物间。进门左手边是厨房,跟厨房挨着的就是叶铮的药房,拿来囤各种药材。我虽然没有出过门,但是我猜测我们住的地方看起来与世隔绝,其实跟热闹的集市应该离得不远,因为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找叶铮看病。 这些来找叶铮看病的人,有穷人,也有富人。有时还有人坐着华丽的马车来请叶铮去府里给他们家主人看病,从他们恭恭敬敬的态度里,我猜到叶铮应该是附近的名医。而叶铮收钱也看心情,如是穷人便一文不取,如是有钱人,就看情况收取诊金,我偶尔听到在门口接叶铮去府里看病的小厮谈论起,说叶铮是千金难求,所以我猜测,诊金应该不菲吧。 叶铮在忙着给病人看病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帮他打下手。这几个月,叶铮教我认了药材,我就帮他给病人抓药。那些给叶铮治好的病人,有一些会带着礼物回来感谢他,他们会感激地握着他的手,说:“叶大夫可真是如大家所说的那样妙手回春啊,怪不得大家都叫您赛华佗,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的病,叶大夫给治好了,真不知该如何感激您才好,要是早点来找您,就能少吃好多苦头。”叶铮只是淡淡地回应着,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我才知道我这夫君还有“赛华佗”这个美名,真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