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夜。”
说罢,就扯着林飞鹰的衣裳,好话一箩筐开始往外倒,又是撒娇,又是许诺。
林飞鹰被闹的没法子,遂道:“我去说也成,只也不能这么大喇喇去说,前几日二哥说给娘准备生辰礼,你说你绣一条抹额,那抹额可得了。”
秦兰花闻言一怔,嗯嗯点头:“快了快了,就差收针了,明儿下晌必好。”
说完,她不禁暗翻一个白眼,心里埋怨林大熊着实多事。
自个想献殷勤只管现就是,做什么拉扯他们,他们三房平日里丁点好处没有,如今倒要赔上一条抹额的布料。
秦兰花找借口把林飞鹰支出去,门一拴就开始翻箱倒柜。
手伸到炕柜里扒拉一会儿,再拿出来,手上赫然是边角裁剪不匀的一小块石绿色粗棉布。
这还是前次分得的铜子,她央林飞鹰在草市给她买了四尺土粗布。
那四尺布,她比划了又比划,给三壮和四壮一人裁了套春日的长袖上衣,和夏日清凉的无袖汗衫。
这一块小块布,正是最后剩下的,她原打算等冬日,里面续上兔毛给四壮做双小短靴……
如今都不用想了,秦兰花在脑海中默默想了一遍抹额的款式,拿起镰刀咔嚓咔嚓抬手就剪。
看着初具形状的抹额,秦兰花又认命翻出自己仅有的绣线,穿针引线,开始忙活起来。
她一边绣,一边暗自祈祷,只盼着老太太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痛快把那丫头片子借给她走一回亲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