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被这痨病彻底拖垮,丢了性命。
不多时,粮袋搬运完了,孟古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细密的汗珠,那汗珠混着尘土,在脸上划出几道泥印。
他微微喘着粗气,随着伙伴们一道朝着热闹街市蹒跚而去,开始了一天如往常那般艰难的乞讨生计。
“嘿,昨晚我梦到自个儿成了大地主嘞,家里那良田啊,望都望不到边,麦浪滚滚,金银更是堆得满仓,都快溢出来咯!
还和兄弟们一道,站在田埂上,大把大把地给那些穷乡亲们分田租,那日子,舒坦得哟,就跟泡在蜜罐里似的。”
王二狗眉飞色舞地讲着,一张瘦脸涨得通红,眼睛眯成了缝,双手还在空中不住地比划着,似是要将那梦里的富贵场景一一描摹出来。
“我可不一样,我梦到自己当上了县老爷,往那大堂上一坐,明镜高悬呐!
惊堂木一拍,底下衙役们立马齐声高喊‘威武’,审案断事,威风凛凛。
平日里那些个欺负咱的混蛋,全都被我五花大绑押上堂来,狠狠整治了个遍,那气派,啧,别提多解气了!”
李二牛不甘示弱,说得兴起,竟手舞足蹈起来,破旧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肆意飞扬,仿若此刻他真就身着那身威风的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