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知晓高昉的事。他托钟熠和唐子丰登门探望,高晰借口身体不?适一个不?见?,一直将自己关在高府,会试放榜也?未见?到人。
前两?天才得知人离开高府,不?知去向?,高府正派人在寻。
他也?请姐夫、长生?和同窗找人,至今没有消息。
他冷笑一声,“高大人,小晖出海,你来怪下官,如今令侄不?知去向?,你又来问下官。下官是翰林院史官,不?是高家的内官。高大人莫家中?丢了人就来问下官。要么,下官替高大人去盛都府衙报官?就是事情闹出来,不?知高大人丢不?丢得起这人?”
高明?进微微蹙眉,声音略带些许无奈,“你非如此态度和我说话吗?”
“高大人觉得下官应该什么态度?名你占了,利你拿了,现在还要把错处推给下官,下官还要感恩戴德吗?小晰为什么不?见?,高大人心里最清楚,下官还有事不?奉陪了。”
“站住!”
俞慎言停下来,压着怒气?问:“高大人还有什么事?”
高明?进瞥见?有两?位翰林官员出门来,还是面熟的,对俞慎言温声薄斥:“哪有你这般同长辈说话的?在史馆读几年书,脾气?还改不?掉,跟小时候一样,还要再打磨几年才成。弟弟的事你也?上点心,回去吧!”
俞慎言余光亦见?到翰林同僚,方知这话是说给别人听。直接将他置于无礼之地,倒是成全了对方的慈爱。他冷冷地瞪着高明?进。
高明?进却笑容温和,伸手?来拍他的肩头。
他忍下厌恶没有躲开。
两?位翰林走过来打招呼,他们?私下听闻俞兼修和高侍郎的关系,刚刚高侍郎自称长辈,确定这关系是真?的。
俞慎言极力压着情绪,朝两?位翰林官员施礼,“下官还有事,不?扰几位大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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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俞慎言憋着的一口气?才算吐出来。李帧和施长生?还没有高晰的消息。
“京城这么大,他故意躲着,想找哪里能找到。他以前有没有喜欢去的地方?或者类似的地方?”施长生?问。
“没有。”高晰小时候受委屈难过,不?是跑来和他倾诉,就是关在自己房中?,从不?会出去发泄。这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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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高明?达一家入京。
得知长子失踪大半个月,高明?达勃然大怒,拍桌而起,“高明?进!”
堂内堂外伺候的下人皆被惊得一哆嗦。
管事见?此,忙命下人都退下。
高明?进叹了声,心平气?和地道:“坐下!我这些天一直派人在找,应该快找到了。”
见?兄长还这么淡定,高明?达怒不?可遏,“高明?进,我当年就和你说过,妻儿是我的底线,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别牵连我的妻儿!你如今不?仅利用昉儿,还害晰儿。你有把我当成兄弟,把他们?当成侄儿吗?”
高明?进一脸茫然,责道:“你说的什么胡话?晰儿失踪是我疏忽,但我何曾利用昉儿,何曾要害晰儿?”
他望向侍立一旁的高昉,高昉如做错事般,畏惧地垂头。
“昉儿,二伯在信中如何与你说的?你怎么和你爹说的,让你爹如此误会。”
高昉垂首回想信中之言。
“回话!”高明?进焦急地斥责。
高昉抬头看着两?位长辈,紧着手?掌不?敢说,信中?的确没有明?说。
高明?进更着急,不?轻不?重拍了下桌案,再次命令:“回话!”
高昉惊慌跪下,回道:“是侄儿会错了二伯的意。”
“会错意?”高明?进教训,“二伯说什么让你会错意,让你爹认为二伯是利用你,是要害你大哥!信呢?拿给你爹看!”
高昉更慌了,他总共收到二伯两?封信,信早就烧了。
高明?达亦猜到高明?进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他当年是状元郎,满腹才学?,文辞上动手?脚太容易。就算信摆出来,一句话可以几种解释,不?同处境和目的人存着不?同理解,他总能够找出借口和脱身之辞。
兄弟几十年,他岂会不?知二哥什么性子。
到底是昉儿会错了意,还是他故意暗示引导,各说各有理。
晰儿也?在书院,若是写信,直接写给晰儿便成,何必要给昉儿写信?目的还不
?明?显吗?
不?过是眼下毫无证据罢了。
“你呀——”高明?进恨铁不?成钢地指责,“因为你糊涂,现在你大哥不?知身在何处,你真?是欠教训!”
高昉忙俯首认错。
自己蓄意加害,如今让他的儿子背过,高明?达怒瞪高明?进,“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无辜那一套,我现在只要找到晰儿,只要他安然无恙站在我面前!其他你说百样亦无用!”
“唉!我也?正急着呢!我去问了言儿,他没给我一个好脸色,不?知他是不?是知晓。这事你们?再去问问。晰儿素来和言儿亲厚,兴许他知道。”
高明?达不?听他说这些没用的,“晰儿若是有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