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心里没有阳光,全部都是悲伤的形状。
爱带着经年的潮湿,涌入你悲伤的心底。
痛最是令人销魂,怎么也扣不开心上的门。
月隐藏在了乌云里无法释然,所以天空看起来更加的迷蒙昏暗。
夏思归那时候还没有老花镜,他看见一那个场面,就说了一句:胆子真小,怎么能做我的孙女。
他的脸很冷,平时就不苟言笑的,更何况是生气的时候。
夏恪一又吓哭了,就低声说:妈妈,妈妈,我要回家。
她一边哭着说,一边急得直跺脚。
这句话一出,夏思归直接发了脾气,他把书摔在桌子上: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种,一个花心窝囊废,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孩子,能把人气死。
夏恪一听了个半懂,看着那张严肃的脸,就又是一哭…
越哭声音越大…
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四合院里,混合着狗叫,猫叫,还有树梢的鹧鸪与喜鹊的鸣叫。
万音重叠,振痛耳膜。
一时间越来越吵,让人更加的烦躁。
夏思归气的不行,摸着自己的有些疼的太阳穴:别哭了,烦死了,就知道哭,真是随你那个傻逼爹乔浥尘,能把人气死。
那个时候的夏恪一还很爱乔浥尘,就咬牙噘嘴说道:你是坏人,不许说我爸爸!
小孩子总是会向着自己爱的人,尤其是自己的父母。
夏思归定定的看着她,也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说一遍,谁让你这么说的,是不是乔浥尘?
苏暮寒立马去捂住夏恪一的嘴,他怕夏恪一挨揍。
毕竟,夏思归打人那可是下狠手的,疼得不行。
夏恪一还那么小,他可不舍得她挨打。
夏云霏赶紧就抱着乔喆初出来了,立马看着夏恪一说道:一一,赶紧给外公道歉。
我不,他是坏人,他说我爸爸不好。
夏恪一又说了一句,并没有低头的意思,她是害怕,但是她也讨厌。
她噘着粉嫩的嘴,丝毫不肯服输的样子。
夏思归站起来,皱着眉头,手指着她,高声说道:你给我滚,什么东西,真是垃圾生垃圾,我真是倒了大霉了,摊上一个不听话的女儿,找了一个垃圾女婿,还要生个垃圾孙子来气我!
夏恪一听罢,立马就转了身,往门口走去。
她求之不得,她才不要待在这里被骂,被吓…
五岁的孩子,可能没有清晰的认知,但是却有很硬的骨头。
他们不一定能够分辨大人的好坏,但是他们能够知道自己的喜欢和讨厌。
一一,你别走。
苏暮寒和苏华胥连忙喊着,也去拉着她。
夏恪一很小,被两个人架住,根本动弹不得。
夏云霏已经无言以对,眼泪夺眶而出。
我不,我不要在这里,我不喜欢,我要爸爸,要爷爷。
夏恪一大吼大叫,满脸的不高兴,明明脸很可爱,夏思归却觉得她说话特别气人。
夏思归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我稀罕你,走走走,老子都不想看见你,见着你就讨厌,你走,赶紧走,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我这里不欢迎你,你永远不要再进我夏家的门,什么东西,真是什么树结什么瓜。
我还不喜欢你呢,那么凶。
夏恪一口齿清晰的说,这是她在家里怼别人的话,她记得很清楚。
因为娇生惯养,所以夏恪一对谁都寸步不让。
所以她也拿这样的方式,来对付了自己众人敬仰的外公。
苏华胥脑壳很疼,心想这孩子这么小,怎么口齿就这么伶俐,说话真是和死老头子一模一样,倔的要死。
夏云霏,这就是你生的孩子,这就是你所谓的美好的爱情结晶,她比你还让人讨厌,讨厌的要死。
夏思归气的摔了桌子,生了一肚子的气。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大发雷霆的时刻。
上一次大发雷霆的时候,还是因为夏云霏执意要嫁给乔浥尘…
那一天的乔浥尘,在北城的街头悠闲的游荡,游荡的自由自在。
他吃着一串糖葫芦,看着远方的天空。
那一天,他的心在不停的摇摆。
他在期待夏思归能够认可自己,以及自己的孩子们。
可是,他又想证明自己。
可是谁都不曾想,夏思归永远都没有认可他。
到他死都没有…
雾霾比较多的城市,连星辰都看起来遥远如此。
黑夜里没有星辰,也没有你,只有一颗痛苦的心,被岁月封存,被酒精麻痹了体温。
深夜的房间里,到处都是一片黑暗。
外面的花香飘不进房间,记忆在心头无尽缠绕成痛苦与遗憾。
夏思归没睡,他只是假装闭上了眼睛而已。
在十年以前,他的睡眠一直挺好的。
可是自从十年前,乔喆初离去之后,他就时常睡不好觉,他会经常梦见他,梦见那个相处不多的外孙。
梦见他可爱的脸,梦见他说过的话,梦见他说自己没有死…
这一刻,岁月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