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思姗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指着慕容沁大骂:“你血口喷人,谁不知道你一直嫉妒我,如今不过是想借此事污蔑我罢了。”慕容沁却只是轻轻挑眉,“本王妃嫉妒你?慕容思姗你怕不是脑子有病吧!是不是污蔑,很快就会知晓。”
这时,高贵妃以然带着刚刚止吐得六皇子过来,看到慕容沁在旁,虚弱地开口:“多亏了三皇嫂,本皇子感觉好多了。”众人见状,心中对慕容沁的怀疑顿时消散不少。慕容思姗见状不妙,想偷偷溜走。
但慕容沁哪会放过她,一声令下让人拦住了慕容思姗的去路。“姐姐这么急着走,看来是心虚了。”慕容沁步步紧逼。就在慕容思姗快要崩溃之时,突然一位婢女冲了进来,跪在地上大声说道:“王爷饶命,都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受了他人指使才给六皇子下毒的,与慕容小姐无关。”
慕容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冷哼道:“哦?既然如此,那你倒是给本妃讲讲,这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是谁?难不成还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她那冰冷的目光犹如寒箭一般直射向婢女,仿佛要将其看穿。
婢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眼神先是快速扫过慕容思姗,随后又像触电般迅速收回,嘴唇嗫嚅着,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赫子岑忽然站了出来。他昂首挺胸,一脸严肃地看着慕容沁,义正言辞地说道:“珩王妃,虽说经查验此毒与你所准备的土豆并无关联,但是这场土豆宴乃是父王亲自下旨交由你来承办的。如今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你珩王妃监管不力、疏忽大意才导致的恶果!”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大厅之中回荡开来,众人纷纷侧目,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慕容沁听了太子的话,不慌不忙地福了福身,“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这婢女口口声声说是受人指使,在场却无人追问。现在殿下一来便定我失职之罪,莫不是殿下知道些什么?”
太子赫子岑面色一变,“珩王妃莫要血口喷人,本宫只是就事论事。”
慕容沁轻轻一笑,“殿下,这婢女刚刚看了一眼舍妹,显然舍妹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而殿下如此急于给臣妾定罪,难道是跟舍妹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说,这一切本就是殿下与舍妹谋划的?毕竟殿下一向视王爷为眼中钉,此次宴会若能扳倒臣妾,王爷必然受到牵连。”
众人听到这句话后,一个个都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惊得目瞪口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尤其是慕容思姗,她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支撑似的,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指着慕容沁,颤抖着声音喊道:“你……你这是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而站在一旁的太子赫子岑此时也是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地盯着慕容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只见他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开口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皇帝突然大喝一声:“够了!此事就此打住!谁也不许再提!都给朕散开!太子、珩王,你们两个随朕去御书房!”说罢,皇帝转身拂袖而去,留下一众大臣和嫔妃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只见那曹颖儿满脸怒容地瞪着慕容沁渐行渐远的背影,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仿佛能喷出火来。紧咬银牙,从牙缝间挤出一句狠话:“慕容沁,今日算你走运,但你给本小姐记住了,下次见面,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由于太过用力,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嫩肉之中,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流淌而下,可她却浑然不觉疼痛一般,依旧死死地盯着慕容沁离去的方向。
慕容思姗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恐慌之中缓缓地回过神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艰难地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一点一点地支撑起自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离殆尽。
只见她双眼布满血丝,状若癫狂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慕容沁狂奔而去。她紧紧握在手中的那把尖锐簪子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此刻的慕容思姗就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口中疯狂地大喊道:“慕容沁你去死吧!哈哈哈哈!”那凄厉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毛骨悚然。
周围的人们看到如此骇人的场景,顿时吓得四散奔逃,生怕被殃及池鱼。混乱之中,竹心和竹语心急如焚,她们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王妃,小心啊!”一边奋力想要冲破拥挤的人群赶到慕容沁身边保护她。然而,汹涌的人潮却将她们无情地推搡到了远处较为偏僻的角落,使得她们根本无法及时赶到现场制止这场即将爆发的血腥冲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慕容沁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和敏捷身手。她迅速转身,犹如一道闪电般灵活地一闪而过,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慕容思姗那凶狠凌厉的一刺。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一根银针。只听“嗖”的一声轻响,那根银针准确无误地射中了慕容思姗的穴位。刹那间,慕容思姗的身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慕容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