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沉默了片刻,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沉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太不了解她了。她不是一个会轻易被顾航挟持的人。但……”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吴渊在一旁焦急万分,他实在不喜欢这种话说一半的感觉,于是忍不住追问:“但是什么?”
萧煜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似乎在衡量着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那句“她若是自愿成为人质的话,他也是鞭长莫及”。他轻轻叹了口气,将这份担忧埋藏在心底。
吴渊见状,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萧煜有自己的考虑和打算,但眼下的局势却让他感到无比头疼。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道:“云成清这个人,我委实看不透。为何顾航大军到宿州的时间会被泄露?卫宸一向主和,不会告密,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我怀疑……”
萧煜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不用怀疑了,云成清与萧雅牵连不清,还暗中与北原人接触。而且,当初耶律瑜来谈判时,北原人的死亡也与他密切相关。他暗中加快了那件事的矛盾冲突,企图搅乱大局。
”
吴渊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看来他是一点都不盼着大齐和平啊。”
萧煜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陷入了沉思。
吴渊见状,也不再打扰他,转身出去收拾行李,计划着要去扬州。他知道,现在局势紧张,每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双方就这样在宿州焦灼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出手。
在军营中,几名将领聚在一起,与萧煜商议作战计划。其中一名将领忍不住抱怨道:“顾航这小子什么意思?都三天了,为何还按兵不动?”
另一名将领也附和道:“顾氏一族的人向来诡计多端,不知道现在又憋着什么坏呢!”
有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是蓄意谋反在前,现在倒是理直气壮了。要是我们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军心都要散了!”
这时,有人看向萧煜,试探性地问道:“殿下,不如我们便兵分三路,将这些反贼全部歼灭算了。您看呢?”
萧煜闻言,终于抬眸看向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峻:“宿州易守难攻,诸位不会不清楚吧?顾航的十万精兵可不是吃素的。而且,他还有物阜民丰的淮南做后盾,诸位觉得有几分胜算?”
众人
闻言,顿时哑口无言。他们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只想着尽快消灭反贼,却忽略了宿州的地理优势和顾航的军事力量。
萧煜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淮南王这些年在淮南威信极高,这次谋反几乎淮南百姓无人跟着反对。而且,这次他们的军队连一个平民都没伤到,这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也说明了他们的纪律严明。”
有人开始困惑起来:“殿下,那该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吗?”
萧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而说道:“北原人会趁机骚扰北面的……如果我们现在把精力都放在宿州,那么北面的防线就会变得薄弱。到时候,北原人一旦趁机入侵,我们将腹背受敌。”
众人闻言,顿时陷入了沉思。他们都知道萧煜说得没错,但眼下的局势却让他们感到无比棘手。如果就这么一直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突破口;但如果贸然行动,又可能会陷入顾航的陷阱之中。
“这……岂不是要内忧外患?”有人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萧煜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沉重与决绝。
眼前的局势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稍有不慎,便可能
将整个大齐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因此,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必须迅速找到破局之策,以确保大齐江山社稷能够安然无恙。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随后朗声道:“诸位,请大家少安毋躁。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警惕,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变故。”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神情中透露出对萧煜的坚定信任。
萧煜见状,大手一挥,示意众人退下,自己则继续沉浸在对局势的深思之中。
在宿州的一家客栈里,云灵正试图通过阅读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显然效果并不理想。
如月看出了云灵的烦躁,便拿着一些当地特色的零嘴儿走了进来,试图让她放松一下。“姑娘,您歇歇吧,吃点东西,再喝些热茶,或许能好受些。”
云灵轻轻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本推到一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你打听得怎么样了?为什么顾氏军队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任何动静了?”
如月嘴里的零嘴儿迅速嚼完,咽下后说道:“奴婢已经尽力打听了,但很遗憾,没有打听到具体的消息。有人说顾世子受伤了,还有人说顾世子因为淮南王突然离世,伤心过度
,病倒了。”
云灵听后,心中更加确定这些消息并不准确。
“继续打听,集市上的热闹、街头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