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探进窗棂,便有一位宫女轻手轻脚地端来了精致的早膳,摆在云灵面前。
云灵细细品味着每一道菜肴,试图从这短暂的安宁中汲取一丝温暖。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宫女匆匆前来,轻声通报太后召见。
步入太后的寝宫,只见太后正悠然享用着早膳,气氛庄重而不失温馨。
云灵依礼行礼后,接过嬷嬷递来的筷子,站定在太后身旁,开始了她的“无声侍奉”。她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对太后喜好的精准把握,无需多言,便能适时为太后布上她最爱的菜肴。
殿内静悄悄的,只有碗筷偶尔轻触的声音,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风铃声,构成了这独特而和谐的画面。
太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对云灵的周到服务颇为满意。
她用餐完毕,云灵又细心地为她擦拭嘴角,递上漱口水,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引得身后的宫人们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
“阿煜能娶到你,实乃他的福气。”太后终于开口,言语中带着几分深意,“你云家如今亦是风生水起,亲人皆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安阳的爵位也得以延续,你心中应是再无挂念,可以安心待嫁了。”
云灵闻言
,心中五味杂陈,却依旧保持着温婉的姿态,缓缓跪坐在太后面前,语气坚定:“娘娘放心,臣女心中自是安定的。秦王殿下英明神武,臣女能得此良缘,实乃三生有幸。至于婚期,但凭殿下与娘娘做主,臣女并无异议。”
太后闻言,轻轻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伸出shubi:“既如此,便给哀家瞧瞧身子骨,看看哀家这老骨头还能熬多久?阿煜尚无子嗣,哀家这心里啊,总是悬着一块石头。”
云灵心中苦笑,这分明是太后又在旁敲侧击地催促她早日为秦王开枝散叶了。她强颜欢笑,温声答道:“娘娘言重了,您身子康健,定能福寿绵长。上次为娘娘把脉,不过些微小恙,加以食疗调养即可,无需用药。”
太后似是不愿就此放过这个话题,又问道:“你可会下棋?陪哀家下几局如何?”
云灵微微一笑,答道:“娘娘有所不知,臣女虽略通棋艺,却远称不上精通,只怕到时会让娘娘见笑。”
太后闻言,缓缓起身,云灵连忙上前搀扶,轻声细语:“娘娘,请小心脚下。”
窦氏笑着说道:“会就可以,闲来无事,就当是拿下棋修身养性吧。”
……
云灵接连三局棋盘的落败,
非但未显丝毫沮丧,反而在棋盘方寸间展现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
窦太后见状,眸中笑意更甚,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与慈爱,她轻启朱唇,语调温婉而富含深意:“灵丫头啊,你这般谦让,倒是让哀家这半老徐娘有些不好意思了。”
云灵回以一抹温婉如水的笑靥,语气温和而谦逊:“娘娘棋艺超群,如星河浩瀚,令人望尘莫及,灵儿不过是班门弄斧,自愧不如。”
正当二人欲再启一局,共续棋缘之时,门外传来内侍轻柔却又不失庄重的通报声,道是皇帝萧烨已下早朝,特来向太后请安,且比往日早了半晌。
皇帝突来,让云灵的脸色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而窦太后亦是迅速收敛了先前的笑容,但那份阅尽千帆的从容与智慧,让她在瞬息间便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嘴角重新勾勒出一抹温婉而深邃的笑意:“快请皇帝进来,他每日勤勉至此,今日更是提前半个时辰,孝心可嘉。”此言一出,话中之意,耐人寻味。
随着殿门轻启,皇帝萧烨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步履稳健地步入殿内,那份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尊贵,在晨光中更显耀眼。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云灵,随即转
向太后,躬身行礼,声音沉稳有力:“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凤体康健,福泽绵长。”
窦太后以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儿子,轻轻握住他宽厚的手掌,语带欣慰:“皇帝日理万机,仍不忘每日前来请安,这份孝心,实乃天下万民之福。”
待萧烨落座,他方才似乎注意到云灵的存在,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和煦的笑容:“安阳郡主竟也在此,倒是巧了。快快免礼,坐吧。”
窦太后顺势接过话茬,笑容可掬地解释道:“哀家这身子骨,总有些小恙,幸得灵丫头精通医术,又擅长调理药膳,便让她时常入宫陪伴左右,也算是个慰藉。”
萧烨闻言,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赞许:“朕亦有所耳闻,安阳郡主医术非凡,师承灵隐大师,且即将与煜弟结为连理,入宫侍疾,自是顺势而为之事。”
云灵闻言,微微垂首,以一抹谦逊而温婉的笑容回应:“陛下谬赞了,臣女所学不过皮毛,能为太后分忧,实乃荣幸之至,愧不敢当。”
萧烨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云灵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上,轻声吩咐道:“你既已入宫,便多往仪华殿走动走动吧。贵妃现下怀着龙胎,心里头时常惦记着你呢。”
“遵
旨,圣上。”云灵恭敬地回答。
窦太后紧接着关切地问起:“贵妃的身子可还康健?这可是皇上时隔八年再次得子,万万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