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起身,一脸严肃,说出他的条件:“嫁给本王,做秦王妃,如何?”
云灵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那您要是能说服太后、说服圣上,要到赐婚圣旨,臣女自然无话可说。”
萧煜笑意浓厚,“好,那本王就算你答应了,一道圣旨罢了。”
在外的人就听到马车里传来了萧煜爽朗的笑声。
录宏夸赞,“云姑娘厉害,这一路软言细语的,哄得咱家爷好脾气了一路,这会儿还开怀大笑。”
闫飞点头附和道:“对,上次这般开怀大笑,还是打赢北原人那一次。”
录宏突然压低声音道:“看样子,这次成了。爷是要心想事成了。”
闫飞点头,“八九不离十,云姑娘智勇双全,配得上咱家爷。”
……
大军回到汴京是腊月二十八。
萧煜携云灵一行人回到京中是腊月二十九。
顾望之与孙玲华回来是年三十。
汴京城内,岁末年初之际,一派繁华盛景,仿佛整个城池都被喜庆的氛围所笼罩。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家家户户门前高挂红灯笼,彩绸飘扬,将冬日的寒意驱散得无影无踪。
夜幕低垂时,万盏灯火渐次亮起,与天上繁星交相辉映,将城池装点得如梦似幻。
市集上,人声鼎沸,商贩们的吆
喝声此起彼伏,售卖着各式各样的年货:精致的糕点、香甜的糖果、鲜美的鱼肉、五彩的窗花与对联,还有孩子们最喜爱的各式玩具和烟花爆竹,无不透露着浓浓的年味。
行人往来不绝,或选购年货,或互赠礼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彼此间传递着新年的祝福与期待。
除夕夜,汴京城更是热闹非凡。家家户户围炉守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年夜饭,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家人团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饭后,孩子们迫不及待地穿上新衣,手持灯笼,在街巷间嬉戏追逐,偶尔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和爆竹的轰鸣,将节日的气氛推向高潮。
午夜时分,全城爆竹齐鸣,烟花绽放,绚烂的光芒划破夜空,照亮了整个汴京城。
人们在这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在五彩斑斓的烟火下,许下新一年的美好愿望,祈愿国泰民安,家庭和睦,生活更加幸福美满。
杨南春随着云灵穿着新做的衣袍,带着如月、如梦入宫参加晚宴。
不仅是晚宴,是除夕夜宴,更是剿匪之后的庆功宴。
杨南春叽叽喳喳的像快乐的小鸟:“汴京真的是太好玩了,东西也太好吃了,我该早些来的,太热闹了也,哎,你看那边,还有烟花。哇,好美呀,我太喜欢汴
京了……”
云灵想到这些年战乱,终于停歇了,而且许久都没这般热闹了:“你喜欢就好。”
南春问道:“姐姐,你是怎么说服秦王让我住在安阳侯府的?你该不会答应要嫁给他了吧?”
如月一听,神色焦急,连忙插话道:“姑娘,您可不能胡乱猜测,我家姑娘心中所属,唯有卫小公爷一人。”
南春闻言,不禁哂笑:“哟,是如月姐姐你更倾心于小公爷吧,瞧瞧,这心思都藏不住了。”
如月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辩解:“姑娘说笑了,婢子自知身份卑微,怎敢有非分之想。”
杨南春笑着拍了拍如月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宽慰与俏皮:“现实是现实,梦是梦,就算达不成,喜欢一下总是可以的。美好的人与事,本来就是用来欣赏的。”
路过有人听到了这番话:“这位姑娘所言极是,心态如此豁达开朗,真是令人钦佩不已!”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那位身着白色大氅、墨发半垂、眉宇间透露着不羁与风流的年轻男子身上,他正是陵阳侯府的世子——吴渊。
云灵适时地探出头来,与吴渊目光交汇,后者立时收敛了先前的随性,温文尔雅地行礼道:“云姑娘也在,真是
幸会。”
云灵亦以礼相待,微笑回应:“吴世子幸会,这宫中今日人潮涌动,道路难免拥挤,云灵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吴渊的视线转向杨南春,好奇地问道:“敢问这位姑娘,可是云二姑娘的胞妹?”
云灵坦然相告:“她并非我亲妹,而是我的义妹,来自湘州,乃是知州谢炀大人的独女——谢芙蓉。”
“原来是谢姑娘!”吴渊闻言,心中闪过一丝记忆,迅速联想到近日的某些传言,连忙致歉道,“吴某唐突,未曾想竟是谢姑娘,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谢姑娘宽宏大量,不予计较。”
杨南春感受到了吴渊态度的微妙变化,她性格直率,直言不讳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你还颇对我有好感,这会儿你又一本正经,就因为我姓谢吗?”
吴渊一顿,把他给整没话了,这位漂亮的姑娘不按常理出牌呀。
吴渊被她这一问,倒是愣了片刻,这位姑娘的直率与不拘小节,着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轻咳一声,试图解释:“不是,并非……姑娘是秦王殿下从湘州带到汴京来的……”
杨南春瞬间明白,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