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灵见状,眼神顿时变得清冷而坚定,她用力握住如月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如月,你要听话,现在时间紧迫,计划不能乱。我脱身之计,你无须担心。你们的任务就是安全撤离,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准备。”
如月依然不肯放手,泪水已经滑落脸颊,她哽咽着说道:“可是……可是姑娘,万一朝廷反悔怎么办?万一杨岩仁也反悔了呢?一旦有任何一方反悔,大家将面临灭顶之灾啊!姑娘,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危险之中……”
云灵深深吸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决心与信任:“如月,你要相信我。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有应对之策。现在,你必须立刻行动,带领大家安全撤离。这是命令,也是我对你的信任。”
来福含泪拉了一把如月,道:“快走,事不宜迟。”
……
夜深人静,入洞房。
云灵喝得醉醺醺的来见杨南春。
山寨里寂静如斯,仿佛一个人都不在。
云灵一个人入了早就备好的喜房,缓步进入。
杨南春坐在床榻上,盖着盖头,与大一片红交相呼应。
摇曳的红烛,灯芯很长。
云灵拿起
剪刀,剪掉灯芯。
且听到杨南春说道:“云哥哥,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李婆婆她们都去哪里了?”
云灵走近些,带着丝丝内疚说道;“他们都是娘家人,不可入洞房的。对不起啊,我的家人不多,还不在这里。”
杨南春低声又问:“云哥哥,那你见我爹爹了没?我们还没拜堂,他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个丁吉嚷嚷着不让我与你成亲,说你是骗子。还被爹爹绑了起来,扔到柴房去了呢。”
云灵坐在杨南春身侧,“南春,我有事要对你说,时间不多了,你要听我的,好吗?”
杨南春点了点头,“可是,云哥哥,你可以掀了盖头再说话吗?我想看着你,听你说。你是我见过我最温柔的人,而且还是这世上除了爹爹对我最好的人。”
“你给我选的那些首饰,我都喜欢,你比女子眼光都好呢。”
云灵顿时低眸,“都是我应该做的,南春……”
她迟迟无法开口,揭开杨南春的盖头,无辜的眼睛,娇俏的脸,云灵更是欲言又止了。
杨南春则是拉住她的手:“云哥哥,你说吧,我会很认真很认真听的,就算是不好的事情,我也愿意接受的。”
云灵顿时眼眶就红了:“为什么,南春?”
杨南春笑着,大眼睛里闪着明媚:“因为,我知道你会与我一起面对的。大敌当前,我知道你和爹爹一直都在暗中忙碌,今日朝廷的援军都到了,肯定会有身不由己的事情,我都理解的。”
云灵说不出话来:“南春,你倒是让我无法开口了。”
杨南春期待地说道:“你说,我真的什么都会理解的。只要你一直都在就好。”
然门外却是传来猛烈的敲门声。
“大小姐!不好了!寨主出事了!您快些过来看一趟!”
杨南春的心猛地一沉,紧张与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云灵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南春,没事的,我们一起去看看。”
两人匆忙赶到杨岩仁的住所,却只见两个侍奉在门口默默地守着,脸色凝重。
其中一人忍不住悲伤,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大小姐,大当家的他……他不在了,这是他生前留给您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杨南春满脸震惊,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爹爹他身体硬朗,三十多岁正值壮年,怎么会……”她语无伦次,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冲进卧室。
云灵顿觉腿脚僵硬,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紧紧跟在杨南春身后,一同冲进了卧室。只见杨岩仁静静地躺在榻上,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与生气。
杨南春瞬间崩溃大哭起来,“爹爹,你怎么了?你下午还好好地跟我说话,怎么会这样?爹爹,你走了,你让我怎么办?”她哭喊着,声音凄厉而绝望。
“爹爹……爹爹……”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但回应她的只有空荡的房间和冰冷的遗体。
云灵静静地站在一旁,红着眼睛打开了杨岩仁留给杨南春的信件,信中写着:“南春,爹爹要先离开你了,你长大了,该懂事了。杨家寨从今日起便会永远消失。……云灵乃是女子,爹爹早已经知道。你日后跟着她回汴京,她会对你好的。……南春,你要听话,不可任性。云灵可信之。”
云灵沉默地读完信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信件与一旁的银票一起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袖中。
她转身走向杨南春,紧紧握住她颤抖的双手,轻声说道:“南春,我们该走了。朝廷军队已经逼近,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杨南春听到这里,突
然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对云灵怒斥道:“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云哥哥,你告诉我,这就是你送我的大礼吗?”
云灵看着杨南春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一痛,她用力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