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谢主隆恩。”只要活着,她就还是公主,一点罪责而已,她还担得住。
在北原三年,猪狗不如的日子她都熬下来了,一点活罪又算什么呢。
萧烨将目光定格在孙玲华身上:“张福英,传朕旨意。”
“孙玲华,你私藏官盐,罪不可赦。但念在你和亲北原有功于社稷,朕便饶你一死。但自今日起,褫夺你明阳公主的封号,收回公主府邸,令你即刻返回孙家。”
众人虽惊讶至极,却不敢哗然。
孙玲华顿时脸色惨白,什么?褫夺公主封号?
所谓的活罪就是要把她打回原形吗?
呵呵,皇家果然薄情!
当年,她代替萧雅去和亲,吃尽苦头,今日竟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让她回孙家去。
看来,是萧雅要回来了。
萧烨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让她让路了。
且听萧烨继续说道:“另赐婚:在与北原一战中,从三品将军顾望之与孙玲华暗生情愫,朕成全之。”
顾望之站在一旁,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他从未想过会与孙玲华在这种情况下被赐婚,这让他感到既尴尬又无奈。
萧烨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他转向秦王,淡淡地说道:“阿煜,你随朕到御书房。”
整个世界仿佛又安静了。
云灵与云
成清最后出了大殿。
云成清低声说道:“原是一场虚惊。”
云灵嗯了一声,“今日没想到差点连累到三叔父。”
云成清却道:“我们都是一家人,灵儿你何须见外?”
两人走了一段路后,孙玲华突然现身,她朝着云灵的方向走来,轻声说道:“云姐姐,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想单独与你谈谈。”
云灵知道孙玲华必然是为了官盐的事情而来。
她知道两人之间今日是真正撕破脸了,绝再无回旋余地。
这是宫内,云灵倒也不惧。
她应了一声,云成清带着如月去了别处等待。
四下再无旁人,云灵便道:“孙姑娘有话请讲。”
苏玲华压下屈辱,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模样,“云灵,你为何如此狠心陷害我?你发现官盐,完全可以悄悄处理,为何非要置我于不义之地?”
云灵笑了笑,带着丝丝嘲讽,“我云灵不是贪图小利之人,如此重要的东西,自当物归原主,我怎敢私自占有?”
孙玲华闻言,卸下伪装,露出阴鸷的眼神,咬牙切齿道:“你!你可真是心思歹毒!不过,就算我失去公主封号,但也抢了你的丈夫,我会很快嫁给你的丈夫,云灵,你这辈子都只能是嫁不出去的弃妇。”
云灵听了这话,反
而笑了,她语气悠悠,“我不想要的,别人想拿就拿去吧。孙姑娘,你别忘了,你也曾和亲,也有过丈夫。如今你被剥夺了公主身份,回到孙家,你那嫡母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接纳你?哦,对了,南阳郡王府娶你,给的聘礼可还丰厚?别忘了,孙家能给你多少嫁妆还是个未知数呢。”
云灵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直击孙玲华心中的痛处。她脸色苍白,愤怒和惶恐交织在眼中,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先前她是明阳公主,孙家自会对她高看一眼。
如今,她灰头土脸地回孙家,日子岂会好过。
看着孙玲华说不出话来,云灵又道:“我提醒孙姑娘一句,你比我年长2岁,以后莫要再叫我姐姐。我云灵受不起!”
她撂下这句,就往前走去。
云灵还没追到三叔父,却又被顾望之拦下。
然而,她还没能追上云成清,就被顾望之拦了下来。他直接挡在云灵面前,眼神锐利,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问:“云灵,请你告诉我,今日官盐一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云灵上前一步,冰冷反问:“那我问你一句,这官盐与你有没有关系?孙玲华私藏官盐只是褫夺公主封号,若今日官盐是出现在我云灵的仓库里,无依无靠的和离之妇,
今日是否还能活命?”
顾望之一噎。
云灵眼神越冷,又道:“我就不信你顾将军看不明白,今日与我有没有关系,一切都是圣上定夺。想我云灵嫁入你顾家为妇,不愧对任何人,不愧对自己良心,所以今日事情作罢,但日后,你我相见,便是陌生人,还请不要再这般与我说话。免得旁人误会,孙姑娘误会!”
顾望之愣了半晌,试图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云灵却打断了他,厌恶地说道:“顾将军,请好自为之!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说完,她转身便走,不再给顾望之任何说话机会。
出了宫门,再上马车,都已然是夕阳西下。
如月就觉得开心极了,“真是大快人心,皇帝大老爷绝对是明君,谁是坏人看得清清楚楚。那孙林华没了公主封号,看她日后还怎么得意。”
云灵扫了一眼沉默的云成清,眼神暗示如月话少些。
“姑娘,你难道不高兴吗?今日瞧她那难看嘴脸,还想陷害姑娘,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想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