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呢？有了。”燮空青打了个响指，指尖冒出一团火苗，穆长宁下意识后退一步，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她甩了甩手，火苗消失不见。
“如你们所见，我可以做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刚才我手上的不是真正的火。”
“那是什么？”穆长宁三人异口同声问她。
“利用灵力表演了一个魔术罢了。你们知道以太吗？人们曾经认为那是一种充满宇宙的介质。”燮空青停了下来，她很少向别人说这么多，“后来，这个说法被推翻了。但是，某种意义上它是对的。”
“？”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确实充满着一种物质，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我从来没跟别人解释过这种事情，果然还是有点困难啊。”她拍了拍脑袋，努力思考措辞，“很久之前的人类把这种物质叫做灵力，而一些生物掌握了灵力的使用方法，拥有了力量。”
“你的意思是，那些玄幻小说都是真的？”夏晨曦问。
“什么玄幻小说？可能吧。”燮空青说，“那些阵法也是利用灵力运作的，和电路一样，用载体铺好线路，而灵力就相当于线路中的电流。比方说，我们看到的这两个血阵，血是灵力的良好载体，那个‘命’字是阵眼也就是线路的开关，你们身体里有微弱的灵力，当你们触碰阵眼的时候便让线路形成了闭环，从而开启了阵法。那个假道士身上的书是真货，但是他本人对灵力应该是一知半解，也许和他口中的神尊有关，不过人死了也没办法问清楚了。”
“任何人都可以学会使用灵力吗？”封承墨问。
“这个嘛，看天赋吧。”
“璆琳说的凶手得到的东西就是灵力吗？”穆长宁问。
燮空青一改之前的轻松状态，严肃起来，“准确来说，凶手应该是误打误撞启动了那个抽取生命的阵法，那个阵法有个细节画错了，作用变成了抽取灵力，ta发现了灵力的存在而且这个人天赋不错很快就上手了，悟出了一点用法，所以璆琳说会破坏平衡。零班一百六十八人估计不到十个人能使用灵力，能使用的这些人当中还有胡乱用的。”说着，她停下来看了眼风郁离。
“你不是说没有研究过阵法吗，为什么这么清楚这两个阵法的用法？”风郁离与她对视。
“我只能大致从灵力的流动中看出一点点阵法的原理，具体内容这本书上写的很清楚。”燮空青拿出那本从尸体身上搜出来的书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更多的事情需要你们自己去发掘了，我现在不能说。”
“为什么？”穆长宁问。
“这么说吧，你们玩游戏过关也需要根据线索解锁下一关情报吧。”
穆长宁意识到了什么。
“你从一开始就不算是这场游戏的玩家，你也从未站在我们这边。可是，一开始你就和璆琳针锋相对，如果说璆琳的目的是开始这场游戏，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大概只是一个旁观者，游戏里提供情报和主角对话的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npc。”封承墨补充道。
“把我当npc就好。”燮空青笑了起来，“一开始我是想阻止这场游戏开始的，对不起啊，没成功。”
面对她的笑容，穆长宁心里五味杂陈，他明明早就知道的，这俩人一开始剑拔弩张，后面却能和平相处，肯定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还有谁能相信呢？当一个人的未来只能看得到死亡，他应该时刻保持警惕。谁都不能相信，独木桥不能同时走太多人对吧？
穆长宁苦笑。未来，还真是一片荒芜啊。
“我可不可以认为，只要是我们触碰到了的秘密你都会如实告诉我们？”显然风郁离没有放弃。
在看到燮空青点头后她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这样的话，未来的目标已经很明确了——抓住一切线索去解开所有秘密。现在正是好时机。
“璆琳开始了这场游戏，据她所说，这场游戏的唯一要求是‘活着’，如果是一群普通的高中生，仅仅待在学校里，这个要求是没有任何难度的。然而，现在引入了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也就是那个假道士。从当下的情况看来，那个假道士想在学校里使用那个抽取生命的阵法，被他当做目标的学生反杀了他，又因为画错的阵法，那名学生拥有了‘力量’。此时一个起爆点就准备好了。”
风郁离将自己的思路整理了大半，其他人还没明白。
“起爆点？”穆长宁倒吸一口凉气。
风郁离被打断，有点难受。好麻烦，为什么会不懂呢？
她犹豫了下，看见三人迷糊的表情，还是解释说：“没发现吗？那名获得力量的凶手成了新的不稳定的因素，一开始不是说了游戏获胜后会获得不俗的力量吗？但是这名凶手是在杀死那假道士后意外获得了力量，你们觉得ta会怎么想？”
“杀人能获得力量？”穆长宁声音颤抖。
“可，可ta如果不这么想呢？”夏晨曦结巴了，她实在不愿把人往坏处想。
“总有人会知道这一点，璆琳不是会出来提醒吗？”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故意说那么多的？”封承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