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宁“爬”出山洞后,已经是九月一号了。
他在山洞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因为没有任何办法确认时间,山洞里只有看上去随时会熄灭的烛火。如果烛火真的熄灭了,那恐怕他自己也是危在旦夕。山洞里没有出现过其他的会动的东西,不过幸好是没有,穆长宁才能安稳地出来。
而最神奇的,莫过于他这么多天不吃不喝还能如此有活力地寻找出口,不知道是那把名为瑾瑜的剑的力量还是这山洞里有神秘的魔法。
他用剑插进地上——那是个画着叉的地方,他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不明显的标记,随后山洞裂开了,是物理意义上的裂开,“咔嚓”一声轻响,洞壁出现了裂痕并慢慢扩大,眨眼间就像是被空气“溶解”了一样消失不见,最后他出现在了自己的寝室,手里还有把剑。
“啊——”尖叫声真刺耳,想给他把嘴巴缝上。
“我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吓我一跳!”一个锃亮的脑袋出现在眼前,穆长宁忍住动手的冲动,开启了头脑风暴,我为什么会直接回到寝室了,难道说,那个山洞本身就在我的寝室?这是什么玄幻故事的展开啊。
“你好,你是805的吗?”另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那是一个带着眼镜的锅盖头男生,看上去很老实。
“啊……是的,我是。”
“你这把剑好帅,学校居然让你带进来。”光头又冒出来了。为什么会有光头啊,这里不是少林寺吧。
“你就是一号床吗,那个早就铺好床单的床铺?”某个床上传来了温和的声音,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出,头发又乱又长,乍一看像个女生,他的刘海快把眼睛遮完了。我才不是床铺好吗,穆长宁悄悄吐槽。我们寝室可是上床下桌的设计,这老长的刘海,半夜不会因为看不见路掉下床吧,穆长宁有些为这位同学担忧。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我今天一早就来了,除了布置好的一号床并没有任何人在。”温和的声音说出的话却令人直冒冷汗。
我不可能说我被关在隐藏在宿舍的神秘山洞里了吧,他们肯定会觉得我是精神病的。穆长宁握紧了手中的剑,有种即将要被当成傻子的窒息感。
“应该是我没注意到吧。”提问的人好像没有深究的打算,自己想出了合理的解释。
穆长宁长舒一口气,爬上自己的床将剑放在了枕头边。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宿舍的人到齐了,该不会是已经开学了吧,自己还不知道今天的日期。问室友?不行,会引起怀疑的。对了,刚才那个头发乱乱的同学说今天才来,而且其他人不在寝室,说明还没开学但是也差不多了,九月一号或者是前面两天的样子。可是,自己被关进山洞是八月中旬,也就是说他在山洞待了得有半个月了,真是离奇。
“我不会真的精神分裂了吧。”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床上躺倒,后脑勺一下磕在剑柄的石头上,“哎哟!”
惨叫出声,引来其他三人目光,穆长宁坐起身,尴尬地笑了笑:“不小心撞到脑袋了,没什么大问题。”三人闻言便没管他,做自己的事去了。只是对面床上那位头发乱乱的同学时不时地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弄得他汗毛耸立,满身是汗,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窗外,阳光明媚,看上去已经到了正午。等等,窗户好像还是坏的,可恶,那两个神神叨叨的家伙居然不包维修的吗?
锅盖头和光头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后便出门吃饭了,寝室只剩下穆长宁和长发同学。长发同学见穆长宁盯着木头框发呆,开口道:“我来的时候,窗户就成这样了,同学你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了吗?”
我可太知道了,不就是两个神经跑到我们寝室打架还不包维修,穆长宁暗自腹诽。一转头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也不知道啊,在某个风雨的夜晚,它的玻璃突然碎掉了,可能是风吹破的吧。”
“这样啊。同学,你被分到哪个班了?另外两个同学和我不同班呢。”
“我想想,我好像是零……”穆长宁意识到了不对,自己来报到的时候拿到的班级号码只有一个“零”字,怪哉怪哉。
“我也是呢,他们俩都是高一(1)班的,所以想问问你是哪个班的,看来以后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去教室,我之前还在担心……”
穆长宁已经没有心思听对面的话了。他一边点头敷衍一边思考着——
高一(1)班,另外两个同学是高一年级的一班的学生,这样才是正常的,零……年级也没有,怎么可能只有一个零字,当时居然没发现,还以为是默认新生是高一的所以不用说年级了。那个人,璆琳,她说过的,我们学校是战场,战争……
想法纷乱如麻,穆长宁一脸凝重。眼前这个人不也是和自己一样吗?可以问他吗?
“你通过资格赛了吧。”
“?!”
他居然问出来了?他知道资格赛?穆长宁面露惊讶。
“你好,我是封承墨,你手上那把剑是瑾瑜对吧。”
“你……”穆长宁已经停止思考了,对面显然知道的事情很多,这是个好机会,了解一切的好机会。
重新整理好心情,他做了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