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做夫妻,只希望苏铭有个温馨的家庭,健康的身体,长寿安康。
苏铭遗愿是葬在港城,离家人近点。
乔玉梅和苏铭已不是夫妻,还是以遗孀的身份为他办理葬礼。
苏铭去世的很突然的,关系好的同学朋友同事都难以置信他竟然这么年轻就走了,纷纷从全国各地赶来港城见他最后一面。
作为一起摆过地摊,吵过架的老朋友,徐晶出席了苏铭的葬礼。
自上一次在徐长龙的婚礼上见过乔伟,已经过了二十多年,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节哀!”
乔伟沉默鞠躬。
苏母等人虽因苏铭的离世而痛苦,好在新生命的降生分散了一部分悲伤情绪。
苏铭葬礼结束,乔伟夫妻在港城待了几天,看乔玉梅和苏屹状态好些便回了京市。
时间才是最好的疗伤药,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回去后乔伟生了场病,没有缘由的发烧、昏睡,烧到四十度,怎么也叫不醒。
在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没查出任何问题,只能住院观察。
吃退烧药最多管两个小时,只能物理降温,接连烧了三天。
韩小雅急得几天没合眼,就怕苏铭的离世对乔伟打击太大他也跟着去了。
“快点好吧,只要你好起来,我可以容忍你养情人,真的。”
乔伟陷入梦境中,梦到两辈子自己的种种,他像个过客一样看着这一切。
被韩小雅的哭声吵醒,听到她说的话,哭笑不得的说:“真的?我老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韩小雅把他的手抓的生疼,滚烫的泪水落在他手背上。
“老公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
“我睡了多久?”
韩小雅按了呼叫器,抹掉眼泪说:“三天。”
“这么久,难怪我浑身都酸疼。”
检查后没有任何问题,烧也退了,再观察一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
看韩小雅眼下乌青,憔悴不堪,那么讲究的人,现在还穿着前几天的衣服,乔伟摸着她的脸心疼道:“让你担心了,可能是太累了,没事的。”
苏铭病重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优思过重,难免会抵抗力下降。
确认乔伟没事,韩小雅后怕的抱着他哭。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饿不饿?医生说可以喝点粥。”
“好,孩子们都不知道吧。”
“还没跟他们说。”
乔言蹊和孟瑶上高一,乔悦兮上初一,三个孩子都在住校。
韩小雅没告诉任何人乔伟生病。
出院后休养了两天乔伟身体恢复,韩小雅就跟他算旧账:“你老实跟我讲,是不是想找小情人才生病的?”
“冤枉啊,我真想找有的是机会,干嘛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乔伟感觉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那你为什么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我说了那些话你就醒了?”
“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么巧,我发誓,绝对没有的事。”
韩小雅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那你还问我是不是真的?”
乔伟从善如流:“我睡昏头了,嘴贱。”
“睡昏头了才会说真话,这就是你心里所想吧,我生气了。”
“这不是你起的头,我就顺嘴就说了。”
即将步入更年期的女人惹不起,乔伟绞尽脑汁,说的口干舌燥才把韩小雅哄好。
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说话一定要小心,还有,决不能说梦话。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要继续未完的路。
乔伟病了这一场之后就很少提及苏铭。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还会送走很多认识的人,将来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送走。
除了看开别无他法。
这两年很多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昔日的老同学,除了在体制内的旱涝保收外,做生意的几乎都亏本,也有失业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胡勇军失业后一直跑外卖,小县城赚不到几个钱,每个月的收入也就够还房贷。
儿子大学毕业几年在家啃老。
老婆只有一千多块的退休工资,退休后就给人做保姆,一家五口就靠她做保姆的工资和退休金生活。
现在的年轻人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脆皮太多。
胡勇军的儿子好不容易读了个大学,工作不找,天天家里蹲。
胡勇军数次苦口婆心的劝说无果,去年因为一些事父子俩发生口角,胡勇军气不过抽出皮带打了几下。
他那脆皮儿子就从吊桥上跳下去,还好有人看见把他捞上来。
之后两次闹自杀。
胡勇军两口子怕了他了,不敢再说他什么,他想在家里蹲就让他在家里蹲,能管他一天算一天。
以后管不了了,能不能活下去那就看天意。
班里的同学大部分过的都不错,煤老板王一骏负债太多两年前烧炭自尽,有两个同学出车祸去世,还有一个同学病逝。
除此之外,过的最难的就是胡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