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兄妹不缺钱,共同出钱给乔父乔母买了套房,请了住家保姆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
偶尔节假日会抽时间去看看他们,但绝不让他们跟自己住一起。
甚至买房时故意买的离自己家很远的小区。
这代表什么,代表这两人不管有钱没钱都一样能作。
乔父乔母都很要面子,回乡跟人炫耀几个儿女如何如何有出息,如何如何孝顺。
乔父晚上酒喝多了就说漏了嘴,说着说着就开始骂六个儿女是白眼狼,拿着他的钱发了大财就嫌弃他,把他们老两口丢到郊区不管。
接着是骂几个儿媳,让乔健几人离婚重新找听话的媳妇。
乔母也把儿媳不孝的罪状罗列了一堆,挑唆着让他们早离早好。
两个女婿比几个儿子有钱,乔父乔母虽然同样对他们意见很大,但不敢说。
几个儿媳听的脸都绿了,甩甩手就去县城住,第二天天不亮就走了。
乔健几人回去后有没有离婚乔伟不知道,但肯定少不了吵架。
别的暂且不提,把自己生的当宝,别人生的当草,动不动就让儿女离婚重找。
乔伟对这种不生数的老人很是厌烦。
这辈子因为他的改变,乔父乔母和乔健六兄妹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乔父乔母的性格没多大变化。
除非乔母像乔父一样挂在墙上,不然这辈子都不会消停。
乔伟只负责出钱,要他出钱的时候乔康自然会找他,其他的事他懒得管。
从过年开始,这几个月很多行业暂停营业,同学群炸了锅,乔伟没在群里冒泡,每天还是会看看群里的消息。
小学中学的同学除了本村的,基本上没有任何联系,就是站在对面也认不出来,名字更是忘的差不多了。
大学毕业二十多年,除了关系较好的钟涛、许论、郑圆圆和尹梦,跟其他同学很少有联系。
前几年班长张弛建了个群,把他拉进去,一看群里的成员,猛然惊觉,好些人的名字都快没印象了。
想半天,脑海里也只有个模糊的身影,甚至想不起对方具体长什么样子。
还有两位同学前几年英年早逝,一个出了车祸,一个因病去世。
乔伟看到胡勇军发了张自己住院的憔悴图片,紧接着马上有老同学问他怎么了。
胡勇军回的很快:“胃出血,各位千万别学我酗酒啊,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伤身又伤财。”
乔伟点开他的名字,跟他私聊。
“老胡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二三十岁的小年轻,胡勇军也不是嗜酒的酒鬼,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能喝酒喝到住院,多半是有为难的事。
胡勇军的语音发过来:“没什么大事,失业了一时想不开,现在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年代只有懒死的没有饿死的。
出院了就去跑外卖,我还就不信混不走。
好久没看到你在群里说话,老乔你怎么样啊?”
“挺好的,自由职业者嘛,没什么影响。”
胡勇军感慨:“那就好,现在大环境不好,生意不好做,前些年赚的钱这两年都亏完。
我儿子大学毕业考公三年一直没上岸,今年不考了,工作也不找,在家闲着说不得骂不得。
现在的年轻人啊受点打击就一蹶不振,脆皮的很。
我老父亲三天两头的生病,媳妇单位效益不好,每个月就拿不到两千块的工资。
想想都这把年纪了,一事无成,就觉得大学白上了,对不起国家的培养。
说句心里话,还不如小学没毕业就去外面闯荡的老同学混的好,打击蛮大的。”
乔伟劝道:“你别这么想。
我认识的一个人二十岁之前连鞋子都没穿过,家徒四壁。
八二零年卖了家里唯一一头猪跑到外省闯荡。
二十三岁就成了万元户,之后染上赌瘾,家产败光欠了一屁股债,他老婆跑了,儿女恨他。
欠的债太多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以打零工为生,一直从三十岁穷到五十岁。
前些年想通了,奋斗了十年,老来富。
债还清了,给儿女盖了楼房买了车。
人生有太多的可能,我们这个岁数正当年,能做的事还有很多,你别太焦虑。
有困难就跟老同学说,我们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他们这一批非常幸运,不仅学费全免,还赶上了分配工作的末班车。
既不用担心家庭困难上不起学,也不愁找不到工作。
班里只有他和钟涛、许论、夏云霜没要工作,其他同学都接受了分配,后来也有少数同学迫于经济压力辞职下海经商。
不过,不是人人做生意都能赚钱,尤其是遇到目前这种特殊情况,过的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远不如在体制内旱涝保收的老同学过的舒服。
到他们这个年纪,上有老下有小,若是还有房贷车贷的,经济压力大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没有一份固定收入的工作,活的很艰难。
一家人无病无灾还好,要是家庭成员有人生病,那真是的雪上加霜。
前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