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的存在,在收拾东西时恰好被翻了出来。 南宫绥绥脸上还挂着泪痕,也没有注意谢韫拿着的帕子正是日和所送,以为谢韫给她准备的,拉过来就往脸上抹。 “这是……” 谢韫正想说什么,便瞧见瑶娘拉着顾念进来。 对于这个并未一同长大的表姐,谢韫生不出太多亲切的感情,但骨子里流淌的血脉,却让他想与瑶娘靠近。 “表姐,你怎么来了?” 瑶娘看向顾念,只见顾念捧出一盏莲花灯,把它递向南宫绥绥。 莲花灯手工拙劣,看得出是顾念这个孩子亲手所做。 她在南宫绥绥接过莲花灯时,唇红齿白的小脸凑到南宫绥绥面前,奶声奶气地道:“娘亲说表舅母不开心,于是念儿便做了这盏莲花灯,希望表舅母的笑容,就像这盏莲花灯般绽放。” 南宫绥绥也被这团子似的小可爱征服了,唇边不禁露出笑意:“谢谢念儿,我很喜欢。” 顾念笑吟吟地拉住南宫绥绥的手指:“表舅母喜欢的话,就来和念儿一起/点莲花灯好不好?” 南宫绥绥无法拒绝,取出/火折子点燃莲花 灯中间那一小截蜡烛。 顾念很是认真,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希望表舅母的祖父早登极乐,希望表舅母尽快开心起来。” 接着,她软糯糯地道:“表舅母,念儿的小叔叔要成为念儿的父亲,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念儿都能接受。” “相信表舅母比念儿还要勇敢坚强,要快快开心起来呀……表舅看到你这样,眉头皱着就没有松开过。” 小孩子不懂亲人去世意味着什么,但南宫绥绥知道,这孩子一片纯真的赤诚之心。 看到顾念的笑容,南宫绥绥不由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人本来就是坚强的生物,最是容易忘却悲伤。 等最难过的那一阵过去了,伤口会被时间治愈,待到后来,也只是在怀念逝去的亲人时怅然若失。 谢韫道:“念儿很是早慧。” 瑶娘柔柔笑道:“含璋本就是很聪慧的人,虎父无犬子,含璋的女儿,自然不会差。” 顾念听到娘亲的夸赞,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开心地笑了。 她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表舅母听,却在看向南宫绥绥时,发现那张帕子上有东西。 她指着帕子,脆生生地道:“表舅坏坏,表舅母的帕子脏了,都不帮表舅母换条新的,要是念儿的小叔叔爹爹,早就给娘亲准备一大箩筐了。” 谢韫诧异看向帕子,上头,并非污渍,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