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的路程,要是你半路倒下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不是白费了么?” 杨迁也跟着劝道:“阿瑜,就歇一晚吧!我双腿都磨破了,马一跑动,疼得厉害,今夜歇息时,我想让老头儿给涂点药,否则感染了怎么办?” 百里无相一甩袖子:“去你的,让老夫给你大腿涂药?要不今夜就眠花宿柳得了,找一批姑娘,让她们用柔嫩的小手给你涂?” 零道:“小十六,我可以帮你涂。” 杨迁瞪了他一眼,回头继续冲百里无相道:“老头儿,医者仁心仁术,我可是一个病患。” 百里无相一捋胡子:“老夫已经四十了,小伙子,尊老爱幼懂不懂?” 两人就这样又斗起了嘴。 虞清欢看了一下众人,只见大家头发都快打绺儿了,想着自己的小红又稳又快,但他们三人的都是普通马匹,这一路吃罪 不少,虞清欢只好同意歇上一晚。 几人进了间客栈,要上几间房间,草草吃过饭后,几人直接爬到床上便睡。 零要了铺盖,在虞清欢房间外室的地上打地铺,以这种方式默默守着虞清欢。 夜里,万籁寂静。 虞清欢昏昏沉沉,竟然做起了梦。 她又再次见到了阿爹阿娘,只是还没来得及叙旧,便看到了关外漫天漫地的烽火狼烟。 她惊惧回眸,城破人亡,父母用生命守住的归雁城,竟被北齐的铁骑夷为平地,硝烟弥漫,旌旗摇曳,十数万人被屠杀,鲜血把古老的城墙染得猩红。 两块无字碑被血海淹没,而阿爹阿娘也消失不见。 虞清欢惊醒,满头大汗,她让明珠用药迷倒了零,留下一张纸条,便骑着小红,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北疆。 不用迁就杨迁等人的速度,小红如闪电般在路上疾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脚程竟是平日的好几倍。 终于在五日后,虞清欢赶到了雍州地界。 警觉的明珠发现前有异,仔细嗅吸,空气中竟然弥漫着血腥味。 “谁!”虞清欢掠起,匕首朝路边的草丛疾射而去,枯黄的茅草动了动,竟然滚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你是谁!”明珠叼回匕首,虞清欢握在手里,警惕地望着男子。 “王……王妃!”男子说了这么一句,便彻底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