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彰不见了!”
戚圆刚到“乐园”,就发现剧院内狼藉一片。
问过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得知了大概详情。
为什么说大概?
是因为黑衣人自然没有说窦彰能够从笼子内逃跑的真正缘由。
他说的,和对喻聪绶说的一样,都是“自己不小心没有锁好锁”。
之后也和喻聪绶一样。
戚圆脸色阴沉。
高声训斥他道:“蠢货!我雇佣你工作是让你来吃干饭的吗?”
黑衣人有点为难。
心下忍不住发出埋怨。
这对情侣心怀鬼胎,他被夹在中间的确不好做人。
“圆圆你就不要为难他了,都是我不好。”
喻聪绶这时操纵轮椅出现。
行至戚圆旁边,用温柔的语气自我反思道:“我不该让所有狗一起进笼子里去的。”
“肯定是那么多狗一起被放进去,所以不好控制,锁没有上好也是情有可原。”
黑衣人看喻聪绶这脸上的委屈劲。
内心打起鼓来:【装什么呢?大哥。】
【可不就是你的问题吗?装的好像你多善解人意一样。】
【还情有可原?你刚才对我怎么不情有可原?情有可原你玛。】
戚圆感觉呼吸不畅。
强压怒火,伸出胳膊来,温柔抚摸起喻聪绶的后脑勺:“没什么的,喻喻。”
“我完全能理解你,你是不是想要替我教训下窦彰啊?毕竟窦彰惹我生了那么大的气。”
喻聪绶格外乖巧。
两只手揪着女人的衣袖,模样如同哈巴狗:“是的,圆圆。”
“我就是想要替你教训他。”
黑衣人的内心:【你那是想要教训吗?】
【你是想要窦彰死,还教训?】
【教训你玛!】
喻聪绶双手虔诚地捧起戚圆的双手。
在上面吻了吻:“圆圆,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离不开你。”
“同时,我又想保护你。”
“我要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这个窦彰格外令我生气。”
“我让狗全进笼子里,就是要惩罚他。”
黑衣人的内心:【惩罚你玛!】
喻聪绶一把搂住戚圆的腰。
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哭腔:“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的。”
“我要是没有让人把所有狗都放进笼子里,窦彰就不会逃出去了。”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黑衣人的内心:【错你玛!】
戚圆低头。
温柔捧起男人的脸蛋。
伸出白皙又柔嫩的食指,为其拭去脸上的泪水:“喻喻你不要难过,我明白,我都明白。”
黑衣人的内心:【明白你玛!】
戚圆拍拍男人的头顶。
像是在哄什么小动物一般:“我明白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好。”
“正因为我明白,所以你不要难过了。”
“而且我也知道这件事归根结底,错的人是我的下属。”
黑衣人的内心:【下属你玛……妈呀!怎么怪到我的头上了?】
戚圆摇了摇头。
暂时离开喻聪绶。
走到黑衣人面前,面容上的所有柔情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压迫和寒冷。
黑衣人不禁后背冒汗,赶紧为自己乞求说:“戚董事,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锁好锁,但是——”
“您惩罚我可以,不要让我离开山庄啊。”
没有下属能真正离开这个女人的身边。
一旦这个下属被允许离开,那他的未来就只有一个——
戚圆嘴角微微上折。
眼眸里散发诡异的光亮:“哦~”
“你错了?我知道是你错了,你错就错在撒谎了。”
黑衣人怔住了。
他全然没有搞清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撒谎的事情。
不过眼下不是搞清这个的时候,要赶紧为自己辩解:“戚董事,我确实撒谎了,我撒谎是因为……”
辩解没有说完。
戚圆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一把剪刀。
直接插进黑衣人的胸口。
“噗!”
下一秒,黑衣人口喷鲜血。
戚圆背过身去。
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话语中依旧是不耐烦:“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
“撒谎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你因为什么撒谎。”
“我知道你早就对我不满意了,觉得我对你太狠,所以你就暗戳戳地搞这些小动作,故意没有锁好笼子的锁,是吗?”
黑衣人眼睁睁看着戚圆的后背。
却是什么都说不了。
一张嘴,就是满口的鲜血。
只能在内心想道:【不是的,不是的。】
【我从来没有对戚董事您有过不满,我也没有暗戳戳搞什么小动作。】
【我没有锁好锁,只是因为不想违抗喻聪绶的命令,但也不想让您因为窦彰的死而生气。】
【我没有不满,真的没……】
生命停止。
思想随之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