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先生,把十几条烈犬全部放进笼子的话,那会很难控制的。”
“我们只有一把麻醉枪。”
“万一烈犬威胁到窦彰的生命,我们不可能同时麻醉这么多的狗!”
黑衣人拒绝了喻聪绶的请求。
刚刚戚董事的交代里,可没有说要把窦彰给弄死。
喻聪绶看黑衣人反驳自己。
面子上开始挂不住:“哈~”
“不能同时麻醉这么多狗是吧?那就别麻醉了。”
他说完这句话。
抬手。
把麻醉枪对准上空。
“嘭嘭嘭”!
接连几声,把枪里装有药液的飞镖全打出去了。
然后满脸轻松道:“现在这麻醉枪没什么用了,弹匣里面已经空了。”
“所以说,什么麻醉不麻醉的,也就不用管了。”
“对了,你过来。”
他伸出食指,朝黑衣人勾了勾。
黑衣人把手里绑狼犬的狗链拴在笼子的铁杆上后,不明所以地过去。
走近后。
问:“喻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如果非要让我把狗都放进笼子里,那我确实没有办法这么做。”
“万一待会戚董事责怪起来,我……”
不等他说完。
喻聪绶“唰”地把胳膊举过头顶。
“啪啪”两声!
扇了黑衣人两耳光。
耳光声清脆,让在场的狗停止了狂吠,静静看过来。
喻聪绶打完耳光后。
放下胳膊,两个手拍了拍掌:“不听话的畜生,就是欠打。”
黑衣人脸颊泛红。
但还是忍不住给自己争辩:“喻先生,我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什么。”
“把十几条烈犬都放进去也就算了,您还把麻醉枪里的飞镖都打完了。”
“您这么做,显然就是想让窦彰死……”
喻聪绶高声尖叫:“我就是想让他死!”
“怎么!不行吗?”
喻聪绶就是想要窦彰死。
不是戚圆一直在看管窦彰的话,喻聪绶早就把他弄死了。
黑衣人看着忽然发怒的喻聪绶。
下意识做出反驳:“喻先生……您怎么了?为什么想要窦彰死呢?”
“他是您的替身,能帮助您完成心愿啊!”
这些黑衣人,都是被精挑细选跟在戚圆身边做事的。
所以不会泄露任何秘密。
也知道很多秘密,包括“替身计划”。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喻聪绶内心的变化。
或者说,戚圆都不知道她自己的内心的变化。
不过这个变化,却被喻聪绶捕捉到了。
所以喻聪绶惶恐不安,开始想要弄死窦彰。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戚圆的目光逐渐跟随窦彰移动而移动。
身为工具,窦彰就是那种“有用就用”“没用就扔”的存在。
只是很多次。
现实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窦彰做错过很多事,戚圆却将他留在身边。
喻聪绶不理解,也在默默忍受。
直到今晚。
深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居然为了刺激另一个男人,开始和他喻聪绶表演“亲热”?
不能接受。
喻聪绶完全不能接受戚圆会为了一个“工具”这么做。
可是事情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发生了。
那是不是说明——在戚圆的眼里,窦彰已经不仅仅是个“工具”了?
“不行,我不能再让他活下去。”
“‘替身’就是‘替身’,他要不是替身了,那么身为原主的我岂不是会被抛弃?”
“我不能被抛弃,不能被抛弃!”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奢靡的生活,如果被抛弃,疾病没有钱治疗倒是其次,生活质量会急剧下降。”
“难道要让我去和那些下等人一样?”
“吃十元钱的快餐?喝十几块钱的奶茶?穿几百块钱的衣服?挤公交,挤地铁的日子更是难以想象!更可怕是,想想一辈子都要住在一百平米的屋子里,开车最多只能开十几万的车——”
“这样的凄惨生活太恐怖了,我不要!”
喻聪绶在轮椅上激动起来。
喃喃自语。
疯狂诉说。
黑衣人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问:“喻先生您在说什……”
喻聪绶猛然抬头,眼眸瞪得通红。
朝黑衣人咬牙切齿嘶吼道:“我说让你把狗全放进笼子里!”
“听见了没有?全放进去!”
黑衣人先是怔在原地几秒钟。
再摇摇头。
没有办法了。
他本是该听从戚圆的命令,但当戚圆不在的时候,喻聪绶的话也只能听听看了。
不然的话。
他惹喻聪绶不高兴,就是在惹戚董事不高兴。
戚董事不高兴了。
他就会遭受惩罚。
黑衣人挥挥手,让其他所有牵着烈犬的黑衣人聚集到笼子门口。
接着打开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