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陆席城看了,他脸色也有些难看,立马将布甩了回去。
他起身退了出来,“确定了?”
“确定了,而且,虽然腐烂到这个程度,但长相还是能认出来的嘛。”
“我看的不是长相,是dna比对。”
文景忙不迭点头,“比对过了,就是闵老!绝对错不了!”
陆席城回头看了眼那具尸体,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眼底克制着一团火。
文景说,“要不要报警啊?”
“报警有什么用?给他找块风水宝地,葬了吧。”
“哎,好,也不知道谁跟他这么大仇。”
陆席城目光看向远处,“消失这么多天,却在这发现,多半不是他杀。”
文景一惊,脸上写满了不解,“难、难道是自杀?不能吧,他都这把岁数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陆席城斜了他一眼。
文景感觉到他好像在看傻子,自己就是那个傻子。
文景挠着头,他是真不知道啊,他只知道闵老和陆席城关系不一般,但他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关系。
他又不会算命。
陆席城道,“如果是他杀,尸体丢在这,和丢在家里有什么区别?”
文景好像明白了,要是怕发现,处理尸体,就不
会冒险把尸体拉这么远来草草丢了,更应该处理干净一些,找个坑埋了也比丢在这里强。
如果不怕发现,直接在家里杀了还抛尸干什么?
“那,万一他们只是想拖延发现的时间呢?”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文景回想道,“就查监控……”
想起来了,他确实是跟着监控确认这个方向,然后问了这一片居住的人,有发现果闵老的踪迹,也就是说他是自己来到这边的。
文景都想找个人来验尸了,想知道是不是陆席城说的那样。
他还是想不通,“可是他为什么要自杀?”
“我说过他是自杀吗?”
“……”
陆席城看着四周的草地,“他就不能受伤了,来这里找药?”
文景不敢说话了,因为他确实看见尸体旁边,有些干枯的野草,像是从土里拔出来的。
“那……”也算是他杀了吧?
他话还没说完,陆席城打断他,“闭嘴。”
文景挠了挠头,不敢再说话。
陆席城转身回到车上,坐在车里,他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息。
文景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文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干的这事,闵老这么大岁
数,他还能跟人结仇不成?
若是冲着陆席城来的,那没必要对闵老动手吧?
想不通。
陆席城回到云水庄园,林清然就跟装了监控似的,他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来了。
“我就说看那车像你的,还真是你回来了。”
陆席城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你眼睛倒是尖。”
林清然笑道,“只是巧合而已,说明我们有缘分。”
“你来干什么?”
“好些天没见了,过来看看你,陆家现在这样,你一定很头疼吧?不需要人安慰安慰吗?”
陆席城走走到沙发上一坐,淡淡地盯着林清然,“我说的话,你真是一点听不进去。”
林清然怔了怔,脸上闪过尴尬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虽然我们错过了订婚,但也不是连朋友都不能做,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吗?”
她还有几分委屈,一屁股坐在陆席城身边,身子往他面前靠了靠。
黑色的吊带撑起胸前沟壑,稍微垂眼就能看见。
陆席城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忽然说,“跟我做朋友,是件很危险的事。”
林清然听见的危险,和陆席城嘴里的危险是两个意思。
她不仅没害怕
,反而挑了挑眉,“多危险?”
“你可能会死。”
林清然嘴角的笑僵住,随后没好气地笑道,“你是在吓唬我吗?”
“你就当我是在吓唬你。”
林清然有些不淡定了,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但想想,自己现在不也没事,更笃定是陆席城在吓唬她。
她从原来和陆席城结婚的目标,变成得到他,到现在变成睡他。
这就是她最后的目标,已经没法再变了,得不到,尝一口也行。
睡了他不吃亏。
就跟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差不多,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
这玩意,不分男女。
如果做不到,她觉得自己会遗憾终生。
“你吃饭了没有?”
陆席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等她继续说。
“你要是没吃,我给你做饭,我最近在研究一些菜品,收获了不少心得,你要不尝尝?”
“你这么闲?”
林清然无奈道,“没办法。”
自从订婚典礼之后,闹了那么大笑话,她已经无心做别的事了。
只要出门,遇见熟人就笑话她,她连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