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她有些气恼,“你难道不怕林清然误会吗?”
陆席城捏着她下巴,逼迫她仰起头,“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和林清然在一起,我就不会缠着你了?”
姜沅脸色一僵,她心中狐疑,难道自己表现的很明显吗?
“没有…”她垂下眼帘,却因仰着头,根本藏不住任何表情。
“那就是想继续维持这种关系了?”
姜沅被噎了一下。
陆席城的手放在她腿上,轻轻一撩,裙子便滑了上来,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对吗?”
姜沅一把摁住他的手,“别…不要这样。”
男人的大手停顿在她腿上,“怎样?”
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即便是很平淡的语调,也有带着十足的诱惑。
姜沅说不出话,她心跳得极快,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她有种窒息感,像是被野兽包围,危险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那我们这样又算什么呢?”姜沅在说出这句话时,鼻尖莫名泛酸。
姜家的覆灭,三年的落魄,已经让她活的足够艰难了,原以为还有陆南是她的依靠,陆夫人却百般阻拦,如今又与陆席城这般纠缠不
清。
已经千疮百孔的人生,陆席城又让她彻底支离破碎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上天如此对她,这些人又为何对她充满了恶意,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她只是一个看不见的瞎子而已,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
姜沅仿佛觉得不止是眼睛看不见,她连将来的路都看不清楚了,她好像已经,没有未来了。
陆席城垂眸看着她。
她黯淡的眸子盈着泪光,在窗外阳光的折射下,好似在发光。
有种她能看见他的错觉。
陆席城手指抚上她的眼角,低声道,“你觉得算什么,就是什么。”
姜沅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在他指尖晕染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清楚的明白,陆席城这样做,对她并不是喜欢。
如果他喜欢她,就不会这样对她。
陆席城这次沉默了,他将姜沅的裙角拉了下去,遮住她的两条腿。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流连,最后落在她脑后,捧着她的脸说,“哭什么?不是你说的,我们是一伙的。”
姜沅更难过了。
她的每句话都成了困住她的锁链,虽然都是陆席城的圈套
,但就是让她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你再哭,我不介意在车上做些别的事。”
姜沅立马不哭了,她将眼泪憋回去,委屈地低下头,只有肩膀在轻微抖动。
陆席城也放开了她,将车子重新发动,他说,“下午不要去排练了。”
“那去哪里?”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又委屈又可怜。
“去陆家,你该找老爷子兑现他的承诺了。”
姜沅怔了怔,对啊,老爷子说要找专家帮大哥治病,难道,他没有联系对方吗?
“他应该…不会食言吧?”
陆席城笑了一声,姜沅听得出他声音里的不屑,这声不屑就意味着否定。
老爷子可能会食言。
姜沅忽然慌了起来,她顶着压力和满腔愧疚和陆南结婚,为的就是大哥能醒来。
如果老爷子食言,那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或许不会食言,最多会随便找个赤脚大夫敷衍你。”
陆席城的话又重重地给了她一击,这比老爷子食言还要可怕。
如果老爷子只是单纯的不想找,那就说明是有这个专家存在的,只要她努力求他,就还有希望。
而陆席城的话,就代表着根本没有这个医生
,大哥醒来就是一场幻想。
姜沅后知后觉想起他先去说的话,“这就是你说…不会如我想象的顺利?”
“还在后面。”
“……”姜沅僵在座位上,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意。
人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她的代价…是什么?
她正如此想着,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姜沅颤抖着接听电话。
“你好,是姜绯的家属吗?”
这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姜沅握着电话的手指紧了紧,“是我,我大哥怎么了?”
“病人得了肺y,现在已经送去了抢救室,希望家属能过来一趟。”
“好,好我马上过来,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我们会尽量,另外上午我们接到您母亲的电话,她说要停止对病人的护理和治疗,要将病人带回家照顾,所以您稍后来医院,缴费时将上周所欠的费用也一并清缴吧。”
“什么…我我没有说要停止治疗。”
“那可能是您母亲还没有告知您,这边建议你们家属再好好商量一下。”
姜沅心如死灰,医生口中的母亲,指的大概是陆夫人。
她只有以她母亲的名义,才能要求医院停止对大哥的治疗。
姜沅现在只能
先去医院,再想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