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她倒好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一般。
见她如此，顾靖彦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宁愿这顾曼清是个狠心的，可没想到，她竟是在儿女情长的事情上，如此的纠缠不清。
又蠢又笨。
“所以你还不打算说实话是吗？”
“我为何将佳云处死，你心里不清楚吗？”
随着顾靖彦这两句话说出口，顾曼清再也承受不住了。
她干脆哭了出来，这一哭，倒像刹不住闸了一般，泣不成声。
她的哭声在这寂静的祠堂中回响着，更显得凄凉。
此时的她已然不顾及旁的了，她无助地看向面前的顾靖彦，对着她不住的摇头。
终于，还是在顾靖彦那威严的目光之中，将自己这段时日与太子幽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越说，顾靖彦的拳头越握越紧。
一张脸也随着顾曼清的话语越来越黑，仿佛都能滴出墨来了。
此时他就在顾曼清身边，顾曼清抬头，恰巧能看到他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他也不住的瑟瑟发抖。
顾曼清见哥哥如此，心中也自是更加恐惧。
她一边哭，一边说着：“哥哥，我也是为了顾家。”
“自上次宫宴之后，太子殿下明显已经冷落我了，他对我不闻不问，哥哥，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这么多年来，顾家与我的付出，不就是为了成为太子妃吗？可万一太子他……”
“而且如今陛下不肯松口，也只有太子殿下，能够救一救二哥哥了。”
顾靖彦没想到，事到如今，这顾曼清竟还是如此的单纯。
他一时气急，再次扬起自己的手，又一个巴掌甩在了顾曼清的脸上。
自己先前早已经同她说过此事了，可是她却仍旧执迷不悟。
做顾家的女儿，最不能的，就是蠢笨，就是看不清楚现实。
顾靖彦这一巴掌，或许是因为比先前更多了几分失望，他的力道也比先前更重了。
顾曼清的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鲜血。
可或许是疼痛的麻木了，顾曼清竟没有丝毫的反应。
顾靖彦怒吼道：“所以如今他救了吗？他救你二哥了吗？”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换来太子的援手吗？如今你二哥，可有从那御史台离开？”
“你可知，此事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日后顾家还如何在这世人面前立足？顾家的声誉，都被你毁了！”
顾曼清只无助的哭泣着，却再没有开口。
顾靖彦被她哭的有几分的心烦意乱，他眉头紧皱着呵斥道：“闭嘴！”
顾曼清心中是很害怕顾靖彦的。
所以顾靖彦这句话一出口，她立刻便停住了自己的声音，只是身体却在不停的抖动着。
顾靖彦没再看向顾曼清，而是转头看向祠堂牌位的方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此事即已发生了，全然没有了回旋之地。
但是他是断然不会让顾曼清，也不会让顾家，葬送在太子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