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斗志又重燃了嘛。 他看程澜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便问道:“老板,咱们第三家店打算开在哪里,什么时候开啊?” 他们这些员工家里还有弟、妹也想到大城市工作、定居。 程澜摆手道:“我还在压惊期,还没缓过来呢。短期内没有开店的打算。” 得知建国饭店那么挣钱之后,她短暂的燃起了开第三家店的打算。 但是,很快就搁置了。 还是缓一缓吧。 “成都也不开了么?” 程澜道:“军区要开,我就不跟他们争了,也争不过。” 程浩很有些失望,程澜开店村里人才可能去。军区开店那就没村里人的份了。 第二天他往家打电话说起这茬,村里人更加深刻的认识到支书说得没错。 是他们靠着程澜,不是程澜靠着他们。 还有人去问支书,“这澜澜不是有高家做靠山么,怎么还这么畏首畏尾的啊?这根本不像她的性子了嘛。在村里跟个霸王似的,出去怎么变得这么胆小?” 就算成都不开了,那不是说还有深圳、广州吗? 深圳小渔村还没有发展起来,但广州还可以啊。 一百多年前林则徐虎门销烟的时候广州就是大城市了。 支书也听王千惠说了十一月的事,“她要是真因为‘投机倒把,搞乱物价’的罪名锒铛入狱,你去捞她出来啊?有了前 科, 你觉得她进高家的门还能那么顺利么?体谅、体谅孩子的难处吧。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当时肯定受了不小的惊吓。听说她们一起做生意的熟人上个月直接被枪毙了。公安还让澜澜站的第一排看行刑呢。” 对方就讪讪的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听到的人道:“如今还要抓投机倒把的啊?” 支书道:“那倒不是。听说那个被枪毙的涉黄涉赌,组织、强迫里头的女服务员卖|淫,还参与了贩卖人口。这事换了你,你不被吓到啊?那十年......” “别说了,别说了。” 第二个问话的人赶紧溜之大吉,生怕支书把那十年他看到杀人直接吓尿了的事说出来。 七伯听说了这事赶紧跑去问支书。他俩女儿都在成都,没收到消息。 支书道:“没事,她不但没受批评,还因为是被查的老板里唯一照章纳税的上了报。只不过可能真的需要缓一缓。” 七伯道:“改革开放这都第六个年头了啊。还有反复啊?” “人类历史从来都是在曲折中前进的。” 第二天程澜依然和程浩一起去换钱。 但这次一到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被人盯上了。 这不是严打么,漏网之鱼这么多啊? 可能是昨天她在黑市换钱的手笔有点大。 程澜把手伸进包里,里头除了钱和枪,还有一个小型录音机。 她摁下了播放键,一阵警笛声直接响起。 本来是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黑市里立即一片混乱,众人四下逃窜。 程澜也拽着程浩往外跑。 就这样,还有人想趁乱抢她的包。 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程澜一个后肘击,然后转身一个回旋踢。 直接把那人直接踢进了旁边的花坛里,然后附身拉下了他遮脸的毛线帽子。 看清了那人的长相,程澜起身拉着程浩继续往外跑。跑出了很远一截才停下,抬手招了出租车回去。 “这个点估计短期内不会再开,会换地方。你再替我打听着吧。” 程浩点头,“怎么会突然来了......嗯,我知道了。” 程澜笑笑没说话。 回到家,她把那个人的样子细细描述给高煜听。 高煜用刑侦上画通缉犯的手法给她画了出来。 程澜点头,“嗯,七七八八了。” “你找这个人做什么?” “他居然敢抢我的包!” 高煜道:“那你不声张、不报案?你哪遇到这个人的?” “换外汇的黑市,估计是团伙作案。” 高煜想了一下,“你想持外汇待涨?” 他也看出来了,不过没钱。而且,他也不可能去黑市换。被逮到了至少也是个降级,还要记一次过。 普通人要换外汇确实很不方 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