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吃饭。 高煜知道这事儿呕得不行。 他跟程澜异地恋,刘权那家伙倒是挺会安排自己啊。 这小日子过得也太美了吧! “高煜哥,我跟你讲。京大多才女,燕园少佳人。嫂子二者兼备啊,虽然她第一天就和所有人说了她是未来的军嫂,她对象是越战的战斗英雄。但也不是就完全保险了。我替你看着,谁敢觊觎嫂子,我就抽他!” “用不着,我绝对信得过程澜。” “哥,你知道我从小就有大学梦的啊。我现在其实也不太缺钱了,就是想圆个梦。我在这儿租了房子,你以后来看嫂子也方便落脚啊。” 王千惠不敢像刘权这样脱产,她还在给程澜工作呢。来蹭课都是抽空来的。 她每天都要回四合院那边,有时候还要去第三进自己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反正只要那两户钉子户敢踏足程澜的房子,她就不会坐视。 这就是私闯民宅! 十月的第二个周六,程澜和王千惠放学坐公交车回家。 第二天上午两人和林琅敞着门在庭院里踢毽子。 程澜不小心一脚把毽子踢到树上去了。乡下孩子爬树都是好手,正好那树挺粗壮,她就直接爬了上去捡。 林琅仰头望着, 想起程澜背着一箱货爬上大客车顶上的往事。 程澜正要下去, 就看到外头胡同口来了个带着几个脏兮兮蛇皮口袋的叫花子。 胡同口小卖部那个经常来喊程澜去接电话的小孩看来正在撵他。 小孩觉得这个叫花子浑身臭烘烘的,很不喜欢。而且他朝这里来,要影响自家生意。 “出去、出去——”然后他还喊家里大人快出来。 叫花子道:“王茂,我是......” 程澜看乐了,抱着树干道:“曾清嘉,是不是你?” 叫花子抬头,“是啊,是我。我回来了——”那声音里满是激动。 “你还挺厉害嘛,六十天就走回来了。王茂,他是曾清嘉。” 王茂这才认真去看这个头发留得老长、胡子拉碴,脸上一道一道黑乎乎痕迹,浑身散发出酸臭味儿,身上披一条类似彝族同胞毡子的叫花子。 “天啊,曾四哥,还真是你啊!你让人抢劫了么?怎么搞成这样回来啊?” 胡同内外在家的人都冒了出来,远远的站在上风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清嘉道:“我就是怕被人抢了才这个样子。” 立即有人想起他是拿着卖房子的钱出去进货的。 “你的电子表都拿回来了?拿出来看看啊。” “回头卖的时候拿给你们看吧。” 曾清嘉问打开门出来的程澜,“我能不能把电子表放在你家寄存一下?” 放在程澜这里,等闲真没人敢偷或者抢的。 程澜点点头,“你放吧。” 这家伙六十天走了4400里路回来,她敬他是条好汉! 看曾清嘉要进来,她赶紧道:“你去第二进,把手表解下来放在石桌子上。我等一下和你交接。” 林琅小声道:“如今在国外去银行开个保险箱存放贵重物品是常规操作。但国内好像没怎么听说。” 程澜道:“其实解放前上海滩就有。不过如今确实还没有飞入寻常百姓家,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项服务。晚一点可以让曾清嘉自己去银行问问。” 曾清嘉往第二进的门走。 王千惠开了门,也是迅速闪得远远儿的。 曾清嘉的父母、妹妹自然是跟着一起进来了。 他们不像其他人那么嫌弃他。不过也隔了一段距离站在上风处。 胡同里的人都想看热闹,程澜便没有关大门,但也没有请他们进去。 只是任由他们在第二进的门外看热闹。 “大家避个嫌啊,不然回头曾清嘉的电子表掉了,咱们都说不清楚。” 程澜让他们在这里看着,也是给自己找的人证。 众人点头,是是是,大几十块钱一块电子表呢。跟石英表一个价了。 曾清嘉把破毡子脱下扔在门外。 这块毡子他白天当披风,晚上睡桥洞就改在身上。 然后在把身上脏兮兮的毛衣袖子撸起来。 好家伙, 胳膊上密密麻麻的戴着电子表呢。两只手起码戴了二十块表。 众目睽睽之下, 他都解了下来,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