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入口,他们带的东西都不多。 程澜这次回家也不带什么实物,带的都是票据。各家老爷子都把用不到的塞给她了。 这个她都没带着上路,直接让程岩给她带回去保管着。 她自己就带了一些钱和两套里头的换洗衣服就上路了。 萧应看他们进了车站便调转车头回去,他要去夏启东家打牌。 他家的工程队还在修电梯公寓。年前五天停工,然后他才回老家去过年。 夏启东见到他脸色有些复杂,“程澜一放假就奔徐懋宁去了?” “不是啊,她是去找马丹阳的。这么说吧,如果徐懋宁不在长沙,她会奔长沙去。但如果马丹阳不在长沙,那她肯定还是奔马丹阳去。你可别在她面前这么讲,邱鑫泉现在都不敢把她和徐懋宁扯一起了。小徐怕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已经提前出局了。程澜现在估计就是拿他当个普通朋友。” 就连之前最积极的邱鑫泉也看到了徐妈妈防备的态度,不再胡乱撮合了。 夏启东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不然他这两个月陪着打网球也太没有意义了。 大家都还在起跑线后面就最好。 虽然程澜哪怕不是追回来做老婆,只是做个朋友相处也不错。 但娶到手真的不亏啊! “走,三缺一就等你了。” 程澜和邱鑫泉他们三个打牌的时候,也是说到个体户收入越来越高了。 “挣钱哪有容易的?我那录像厅一路遇到的事你们也都是知道的。哪一步没走对,我投入的钱就得很麻烦才能收回来。多半还要亏一点。还有我之前合作的那个舒姐......” 程澜给他们讲了舒姐进货的事。 这三个大院子弟也从来没有体会过那样艰难的出行。 他们出门最难的一次,其实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去程家村了。 但那都是因为路实在是太烂、太颠簸了。这是有钱有势也摆不平的事。 不过,政府已经决定今年开年就要开始修通往各市县的柏油马路了。 这样一来以后出行就会方便许多。 所以,这会儿他们听了程澜说的都有些咋舌。 康广峰去上厕所的时候还跑到卧铺和硬座连接的地方看了看,回来道:“真的,三人座下面都睡得有人。还有人爬到行李架上睡了。” 得,他也别觉得上铺空间门有限了。说这话简直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味。 他们的火车八点发车的,所以打了一场牌差不多就要到十点半了。 程澜去简单洗漱了一下,回来脱下外套抖开被子就睡下了。 她出门坐火车这么多回,还是头回被照顾下铺呢。确实是比上铺要方便多了。 嗯,被人照顾的感觉其实挺好的。她也是喜欢被人照顾的。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邱鑫泉从上铺下来。看程澜睡得正好但盖在被子上的军大衣掉下去了,顺手帮她捞起来盖回去。 程澜这会儿穿着毛衣和牛仔裤睡得正香。 等邱鑫泉洗漱了回来,站在程澜床边推了她两把,“哎,醒醒。赶紧去洗漱,一会儿要挤了。” 昨晚十点半睡到这会儿七点,足够了。 火车上都睡这么香,这睡眠质量够好的。 程澜打着哈欠起来,穿上军用皮鞋和军大衣,拿着洗漱的毛巾、口杯过去。 确实人开始多起来了,她等了两个人才轮上。 洗脸、刷牙,重新扎了个马尾,然后再去放水。 回来的半道遇上同样被邱鑫泉叫起来洗漱的王维汉和康广峰。 王维汉道:“老邱给你把泡面都泡上了,还切了根火腿肠、烫热了鸡蛋。完全不管我俩。” 程澜咧嘴一笑,“邱妈妈让他路上好好照顾我。” 果然,回去邱鑫泉就递了她的水杯过来,“早起要喝一杯温开水清洗肠胃,已经冲凉不烫了。” “哎,谢谢邱哥哥。”程澜玩笑地喊道。 邱鑫泉拍拍自己的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好说话。” 下午四点半的样子,四个人背着自己的登山包出了站。 徐懋宁和马丹阳搞了一辆小四轮来接他们。行李都放后面,女的坐前面,男的进车厢。 徐懋宁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笑着挥手道:“这儿呢!” 程澜道:“你们男的怎么都要20了还能长个儿啊?我都停止生长了。” 邱鑫泉拿手比了一下, “妹妹, 你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