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以侄儿的身份讨酒喝,大过年的嘛。” 支书道:“成,打一壶给你们都尝尝。” 说着叫过儿子交代了几句,又摸了一把钥匙出来。 然后他对楚锦程道:“那坛酒啊,还是快解放的时候你爷爷送给我的。他知道我就好这一口。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还说是什么绝版。” 楚锦程震惊地道:“那放了得有三十多年了!还有啊?”比他的岁数都要大。 “嗯。” 程澜闷笑两声。快解放的时候,是土改那会儿吧。 那会儿老地主是知道自家肯定要被清算,这才割舍了心头好啊。 她听爷爷说过,老地主是个嗜酒如命的人。 土地呢肯定是保不住了,就希望支书将来能护着他楚家后辈些。 支书后来维护楚家,没让他们太受小将们冲击。 除了因为楚家资助过八路,原来还有这壶酒的缘故啊。 这也是时过境迁,支书才不忌惮的说了出来吧。 不过楚家确实不是土豪劣绅。他们得势的时候,村里人平日遇到事还是伸出了援手的。 等开了酒塞子,香醇极了。 就连跟着自家老爷子喝惯好酒的高煜、高煊哥俩都有些动容。 支书亲自给头席的人都满上,这 些人倒是都配得上喝他这酒的。 最后倒到林景南,他道:“支书、老叔,澜澜那杯我替她喝!她还是半大孩子,不能喝烈酒。” 程澜白他一眼道:“叔公,你替我留着。我以后长大了来找你讨。” 支书道:“行,剩下约摸还有一壶。我都留着等你出门子的时候喝。” 高煜笑了一下,那还是留到回门的时候吧。 出门子的时候那么多客人,回门的时候才都是自己人啊。 话说到这份上,林景南也不好再说替程澜喝的话了。反正下次他也能喝到就行。 程澜看看喝得美滋滋的小叔,本来想提醒他下午还有事的。 后来想想倒也不用这么严阵以待。 昨天徐晓海打电话了,说是下午要带人来给她拜年。 她便知道他说的是之前想从他那里掏好处的人了。 可能是最后称量一下他们的成色,也可能是知道她这里确实有军方背景来拉拉关系。 她便对小叔说体现他价值的时候到了。 她是假的大院子弟,但小叔可是货真价实的。 高煜一直在留意她,见状便小声问道:“有事?” “外县的经销商下午要带人来拜年。没事,就这么着足够了。” 虽然小叔他们六个是便装。但徐懋宁、马丹阳一干人等全是穿的军大衣啊。 就连林墨和孟家成都穿的军大衣。 这已经非常说明问题了。 高煜本来想说有什么事需要林景南去办,要是这货喝高了他可以代为出面。 既然只是这样一件小事便没提了。 家里这么多穿军大衣的,确实足够了! 林景南倒是想着这茬事呢,但他低估了这个酒的力道。 回到家酒劲上涌的时候他还惦记着这个事。 于是把事情含糊托付给了高煜。 高煜满口答应,“你去床上躺一下吧,有我呢。” 高煊撇嘴,你还真当他和你的心思一样呢? 他看出来了,林景南是百分百以长辈的心思看待程澜的。但他怎么会误会老大也是同样的心思? 之后,高煜因为受人之托便一直和程澜一起坐在屋檐下说话。 徐懋宁在那边听到了几句,过来问道:“程澜,什么事啊?我能帮上忙么?” 程澜道:“你们都能帮上忙。” 她把事情说了,“总之你们就正常活动就好,旁的不用理会。” 林琅道:“还有人敢欺行霸市不成?” 马丹阳翻个白眼,“林大小姐,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光与影永远是并存的,这种人肯定有啊。” 林琅不服气得道:“你要不是经常听夏老板和夏启东说一些事,你还不是不知道。澜澜,你和我们多说说。”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过来。程澜生意做得好,这是大院里公认的。 程澜挠挠头,然后道:“就那个退伍兵运输车队。如果不是开的淘汰的军车,并且是两个退伍兵跟车。这一路要平安把货运到Q县都不容易的。还有就是长途客车、邮政的车这种国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