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遇到路惟静抱着一份病历本在跟一楼值班台的护士交待什么,看到她们两个进来,知道她们是来探望宗主的,示意她们跟她上楼。
33号悄声问道:“路医生,15号和那个叫赵曼的女生,她们还在校医院里?”
“还在,没有逃跑,我正要去赵曼的病房查房。”路惟静晃了晃手里的病例本。
“听说赵曼的脑子有问题?”33号又问。
路惟静摇头,“昨天晚上我们给她做了脑ct,只能说脑ct并未发现出血之类的异常,今天我们打算上核磁,如果核磁也没有检查出问题,再做24小时脑电图监测,排除她在打算破坏对撞机时因癫痫发作而昏厥的可能等把这些外伤和疾病原因都排除了,如果还找不出原因,那就没办法了。”
来到三楼,路惟静把她们领到一间病房外,她们可以隔着玻璃看到病房内的情况。
赵曼穿着病号服,神情委顿地躺在病床上睡觉,而15号就坐在床边,一只手拉着赵曼的手,另一只手拄着下巴闭眼打盹。
似是察觉到病房外的视线,15号警觉地睁眼望过来。
尽管33号记恨15号,但对15号的警觉性还是很服气的,隔着玻璃就察觉到她的视线。
“她们昨天折腾了一晚上,赵曼非要离开,15号死活不让她走,听说值班护士说,快天亮了才不折腾了。”路惟静说道,“我进去查房了,你们自便吧。”
她推门而入,然后把走廊玻璃的窗帘拉上了,保护病人的。
“好端端的,怎么说疯就疯了?”22号嘀咕道。
“恶有恶报吧。”33号恨屋及乌,一点儿也不同情。
她们来到宗主的病房外,隔着玻璃往里看了看,发现宗主没有在睡觉,也没有在打点滴,像是刚吃完早饭,病床边的托盘里摆着空餐碗餐盘,应该是医院量身定做的病号餐。
宗主站在窗边向外面眺望,从背影上看,身体状况每一天都有好转。
33号刚抬手要敲门,就听宗主在屋里说道:“进来吧。”
宗主不仅听到了她们的脚步声,还分辨出她们的身份,否则就会说“请进”了。
“宗主大人,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她们两个进屋,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附近。
“你们来得正好。”宗主转过身,视线落在她们的脸上,“你们应该已经听婵姬说过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吧?”
她们一齐点头。
33号心里还微微泛酸,因为“婵姬”这个叫法听着很亲近,她有些嫉妒当然是嫉妒江禅机,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是江禅机把宗主救出了洼地呢。
“包括学院长在最后说的那些话?”宗主又问。
“您是指红叶学院派使者随同隐修院的两位修女一起赶赴阿勒山的事?”33号问。
宗主点头,“正是,既然你们听说了,就省了我的事了22号,你去一楼找护士借一套纸笔。”
“是。”22号立刻下楼,不问为什么,只要照办就行。
不一会儿,22号带着纸笔回来了,等待宗主的下一步指令。
“放到桌子上就行了。”
等22号把纸笔放好,宗主沉默片刻,说道:“因为我的大意和疏忽,导致整个忍者学院险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33号吓了一跳,她以为宗主要萌生退意,不再领导忍者学院,那对她来说无异于世界末日。
她不顾可能受惩罚,急切地说道:“宗主大人!这不是您的错啊!要怪只能怪15号!”
22号瞪了她一眼,示意让她闭嘴,无论宗主做什么决定,都不是她们能置喙的。
“我会好好地负起责任,但不是现在。”宗主话题一转,说道:“在这件事上,受到红叶学院明里暗里许多关照,你们也很清楚,我们忍者学院的一贯原则是对等报仇,也要对等报恩现下正好有个机会出现了,红叶学院正在面临一道难题。”
“您是说隐修院院牧长的事?”
反正已经插过一次话了,33号知道之后肯定要受罚,那就不在乎多插话一次。
宗主微微点头,“据我所知,院牧长不喜管闲事我是说与天主教无关的闲事,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即使是红叶学院的学院长亲笔书信相求,大概率也要受到婉拒。”
33号和22号彼此对视一眼,这件事虽然理论上跟她们无关,但一想到红叶学院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即将打水漂,心里也不禁有些遗憾。
“因此,我打算尽我所能地帮一把,虽然未必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至少聊表寸心。”宗主走到放置着纸笔的桌边,坐下。
宗主提笔,“现在由我亲笔书信一封,以附骥尾,由你们作为忍者学院的使者,与红叶学院的使者一起将我的书信送交院牧长,或许院牧长愿意赏个薄面。”
33号和22号震惊得浑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