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闯祸精,这死女子……”何桃秀气急,骂人的话张口就来。
“妈!”邓秀珍严厉打断,她听不得别人这样骂自己女儿,即便是自己的娘也不行。
“邓秀珍!谁是邓秀珍?”何桃秀正要发飙。有人过来叫邓秀珍。
邓秀珍连忙过去答应:“是我是我。”
“去趟经侦科,你们上次的事情差不多调查清楚了。”来人说完就走了。
邓秀珍带着家人一起来到经侦科,张栋梁告诉她:那门店的钱要不回来了,门店是别人的,跟卖店给她的人没有一毛钱关系。所以,她是门店没有了,钱也打了水漂,要不回来了。
邓秀珍一下“晕”了过去。一家人手忙脚乱,喊的喊人,拍的拍背,掐的掐人中。
好在很快醒来。
醒来就哭,哭得伤心伤肝。
张栋梁听得嘴角直抽抽,暗叹:这样一位好演员没去演戏,真是被埋没了。
邓秀梅她们听着,一时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指责好,好一会儿都没人开腔。
还是何桃秀身经百战阅历丰富。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进入主题,问起事情的起因。
在何桃秀的连番追问下,邓秀珍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被骗钱,没钱做生意,只能开麻木,结果开麻木又把人摔伤赔钱。然后文静打架往院花钱等等全说了。
然后哭得鼻涕眼泪一巴拉:现在家里是穷得只剩麻木响,这顿吃了,不晓得下顿在哪里……
顺便问何桃秀和邓秀梅:“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并保证:只要帮她渡过难关,等她东山再起,她一定还钱。
何桃秀愣了一下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让我们也帮你想想办法呀。”
邓秀珍声音哽咽:“妈,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
而且这买门店的事情一直没有最后出结果,我想着万一,万一钱要回来了呢?
还有,还有就是我怕村里人看我笑话。所以,所以我才没有说。”
邓秀梅说:“要不我借点给你吧,不过我真没有多少。”
邓秀珍连忙道谢,她知道邓秀梅没几个钱。当然她也知道这钱她借不到。
毕竟邓春林的事情还没了结呢。
虽然邓春林这事拿钱也解决不了,可是何桃秀爱儿子,她怎么都要挣扎一下的。
果然,邓秀梅话音一落,何桃秀就说:“秀珍啊,不是妈不疼你,实在是你哥这事需要钱,你们只是吃差点穿差点,也能把日子过下去,熬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是春林的事不行,要是不及时想办法,搞不好他得坐牢。
秀梅的钱得拿出来给春林找人,不能借给你。
秀珍,你赶紧回家做饭,孩子该放学了。”
何桃秀说着就把邓秀珍推向回家的路。邓春生也过来帮忙,劝她赶紧回家。
邓秀梅看了看邓秀珍,又看了看何桃秀,抿着嘴没作声。
邓怀先和宋元香一直没说话,现在继续保持沉默。
邓秀珍哭哭啼啼地边走边回头,一副依依不舍又柔弱无依的样子。
看得一向心硬的何桃秀都有些心酸。
邓秀梅更是眼泪水都要漫出来了。
拐了弯,邓秀珍偷瞄一眼,发现家人已经进了派出所,她放心地擦干泪,回家做饭。
伸手到口袋掏纸,却掏出了200元钱。
想到春生推她的动作,她心里一暖:弟弟是信了她的话,想尽力帮她一下。
这份情,她领了。
邓秀珍没有再去管邓春林的事。
不是她狠心,而是她知道邓春林是个不知道悔改的家伙,何桃秀又是个护儿子没有底线的人。
前世她前前后后为邓春林花了不少钱,最后终于醒悟:邓春林不可救药。
而且她后来也得知,何桃秀花钱捞邓春林。钱是花了,却没有帮到邓春林。因为她找到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骗子,根本就不可能帮到邓春林。
这一世邓秀珍早就想明白了:不说花钱解决不了,就说邓春林死不悔改,自己能傻得一次又一次地为他犯的错买单?
她不傻,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腊八过后就是年。邓秀珍一向把过年看得重。往年的这个时候,她必定要去买一只猪。
杀年猪的时候把娘家婆家的兄弟姐妹都叫过来,大家吃好喝好后,再带一点回家。
婆婆和娘就多给点,最后剩下的,就自己在家里制备腊货。
住在乡里有专门的伙屋,伙屋里有老青砖围成的火炉,火炉上有活动索钩,还有一排挂钩,可以把腊鱼腊肉挂在火炉上面熏。
索钩可以挂水壶烧水,也可以挂吊锅煮饭。在火上搭个三角架,放上锅就可以炒菜。
烤火、做饭、熏腊肉一条线完成。
等到除夕,那腊肉熏得透亮,耐看又好吃。
今年进了城,被骗了钱,城里生活又处处都要花钱。再加上事情一件接一件发生,他们要处理事情,还要努力挣钱,都快忘了过年的事。
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邓秀珍提起制备腊肉腊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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