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新衣,也会给妹妹买首饰,但他从未见她给自己买过。
她常穿素色的衣裙,也不爱脂粉,总是素面朝天的,却仍是掩盖不了她的明艳和瑰丽。
刚认识那会,他会觉得她喜欢这等俗物。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可以自信地说,送这些不会出错,却绝不是她想要的。
他既是马上要走,就算为了答谢她这月余的照顾,也该给她送份礼。
不止是不出错,他想要她欢喜。
裴寂向来是行动大过想法,决定了要去做,便从不犹豫。
他径直起身朝外去,临走时还带走了他的那柄袖刃,兄弟二人疑惑地跟了上去。
“爷,您要去哪。”
“不许跟。”
裴寂这一出去,便是一个下午,待他踏着夜色回来时,原本的袖刃不见了,腰间别了柄刻刀。
暮色四合,院子里只点了几盏灯笼,他远远就听见了正屋传来的笑闹声。
他捏了捏掌心的东西,大步踏了过去,刚推开门,就看见卫南熏穿了身赤色的纱裙,坐在上首。
她的双颊绯红,发现他进屋,还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眉眼弯弯地看着他道:“季守拙,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