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都免不得高看她一眼:“姑娘放宽心,您只是遭人陷害,我们主子已经……”
她说着说着发觉说错话了,立即改了话头:“我们主子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卫南熏心不在焉,自然也没发觉她哪里说错了,只想着自己与恩人即便没有夫妻之实,也已不清白,他到底会怎么想她……
很快她的药便上好了,将发髻重新梳好,又喝了碗安神汤,总算感觉清醒了很多。
正打算要问灵溪回去的路,却见人已经在门外等着她了:“卫姑娘,我们快些走吧。”
“我们?”
“是,您找不到路,若是路上碰到了人还要费口舌,由奴婢送您回去最好。”
卫南熏也觉得这是最好的,但一听安排就不是灵溪自己的主意,又得欠人情了。
罢了,欠都欠了,大不了以后再竭尽全力去报恩。
卫南熏长叹了声气,便要跟着灵溪出去,可一只脚刚跨出门,就感觉到右后方传来一声翻书声。
她下意识地侧身看去,才发现她方才上药的正对面竟垂着道竹帘,她隐隐约约地看见,有个高大的身影坐在竹帘后。
窗户开了半扇,微风轻抚,竹帘随之晃动。
她那双漂亮的杏眸,微微睁大,她看见了那竹帘后的人,身着石青色织金边的衮服,虽远远看不清他身前肩上的行龙为几爪,但可以肯定,他腰间系着一条黄金腰带。
在她愣神间,她蓦地感觉到四面八方而来的压迫力,瞬间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以及一道炙热又锋利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