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花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在家等儿子的消息。
昨晚听到这个消息后太激动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怕自己太久没上班做的不够好,到时候人家不用她了怎么办。
又想着什么时候能和许愿见上一面,尽快把这事定下来。
早上送李狗蛋上学的时候反反复复交代好多遍让他和许愿说明天见一面的事,就怕他忘了记不住。
总之想东想西,好不容易熬到下午离李狗蛋放学的时间还早着呢,就等不及带着李丰年和李狗剩去村口等他回来了。
她的异样潘小翠自然看在眼里,她也是怕给她气急了再做出之前割腕自杀那样的傻事,结果留意了两天啥事也没有。
正当她以为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的时候,今天田小花行为突然反常了。
先是早上吃饭的时候跟没睡醒似的,给狗剩喂饭都喂到狗剩鼻孔里面去了,吓的她连忙抱过一脸懵逼还在舔鼻子上的饭的狗剩,端过狗剩的碗亲自喂饭。
上午让她去洗衣服的时候也是魂不守舍的,她带着丰年还有狗剩一起去洗的衣服,仨人一起回来的,人没丢,东西却丢了,敲洗衣服的木槌让她给落下了。
她隔壁的前进家媳妇——章喜凤,看见了遗落的木槌,并将木槌送了回来,刚巧她在院外择菜准备做饭,就把木槌递给她了,还一脸关心的问小花没事吧,说她洗衣服的时候明显不对劲。
章喜凤也是听说了狗剩前两天走丢的事,担心狗剩年纪小遇到这种事夜里睡不好,想着都是邻居,出于关心就想着问问情况,结果问了两遍田小花还是一味的洗衣服,没有应答。
问第三遍的时候田小花才抬起头,笑了笑,回答章喜凤的话:“哦,狗剩没心没肺的,吃过晚饭后就把这事忘了,晚上睡的呼呼香。”
章喜凤“哦”了一声放心了,又想继续和她聊天,结果扭脸眼睁睁看着她把洗过一遍的干净衣服又洗一遍。
经章喜凤提醒以后田小花才惊醒,只能尴尬的冲章喜凤笑了笑,解释说道:“我嫌刚才那一遍没冲干净,再洗一遍。”
章喜凤表面恍然大悟,内心对她的话一点都不信,都洗好拧干放入盆里的衣服,分明是心思没在这处。
这不,洗完衣服后木槌都没拿,她洗完衣服刚好看见,就帮着给拿回来了。
章喜凤还以为她一直对狗剩走丢这件事耿耿于怀,担心她想的太多出于毛病,所以才告诉潘婶。
她和田小花都是做儿媳的,谁也不想遇上个恶婆婆,她多说说田小花的可怜之处,这样潘婶才会心疼她。
岂料章喜凤说完,潘小翠心里的猜疑不降反增,不过面上却是不显,笑着送走了章喜凤,还说一定要好好关注自家儿媳妇的身心健康。
扭过头在章喜凤看不见的地方,整张脸都垮下来了了,目光恶狠狠的看着田小花屋子的方向,她就说她不老实吧!
这心思都在明面上了,这次她一定要抓住证据,亲眼瞧瞧“奸夫”是谁。
田小花带着俩孩子走的时候她就悄悄尾随在他们身后,一路上来回躲,生怕遇见什么人。
田小花站在树下脖子往前伸,翘首以盼李狗蛋的归来。
但在躲在角落的潘小翠眼里,她就是在查看“奸夫”为什么还不来,这会儿可不是接孩子的点,距离狗蛋放学可要再等些时候。
还让丰年和狗剩一起来,怕不是等“奸夫”来了,好让丰年领着弟弟一边玩去,这样既可以看好狗剩,又可以避免她多想,毕竟她可是带着俩孩子出去的。
当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会生根发芽,最后长成摧毁一切的参天大树。
因为疑心一起,无非两种结果,对方觉得你不信任而失望,关系会变糟,另一种就是你所感受到的疑虑就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田小花就是第一种,她已经对这个家失望了;潘小翠就是第二种,她就是觉得事情不会无中生有。
信任一旦崩塌,就再难以建立。
所以田小花每一次行为潘小翠都带着怀疑。
一直等潘小翠脚都蹲麻了,也不见“奸夫”前来,反倒是等来了放学回归的李狗蛋。
田小花看见李狗蛋就急忙招了招手,李狗蛋和好朋友一一道别,随后跑向田小花。
潘小翠见人多就找了个更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但是还是没逃过李小花的眼睛,她还想是谁在蹲墙角鬼鬼祟祟的,原来是田小花的“恶婆婆”啊。
也不知道这老婆子又要做什么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目标是田小花,不然怎么一直往那边看。
所以她在经过田小花身旁时叫住了她,侧耳挡嘴在田小花耳边提醒了句:“你婆婆在这周围盯着你呢,你小心点。”
随后若无其事的笑着拧了把李狗剩的小脸蛋,引来了刚刚下牛车的李树的强烈不满。
“妈,妈妈妈妈妈……”李树复读机似的一边跑一边疯狂喊“妈”,吸引李小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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