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党兴民便马不停蹄地带人赶回五旗村,而梁世雨本也想一同前往,怎奈祁军如幽灵般死死咬住,令他难以脱身,无奈之下,只得先返回自己大哥处,一同绞尽脑汁设法摆脱这如影随形的狗皮膏药。
陈俊逸亦在家中焦急等待,待到十点有余,党兴民带人驱车而至。
“哎哟哟!大侄子,你可是久等了啊!我一得到消息,就快马加鞭从城里赶来,生怕耽搁了你的学业呢。”党兴民满脸谄媚,假惺惺地说道。
“呵呵,我妈呢?”陈俊逸对其虚与委蛇,根本懒得废话。
“东西呢?”党兴民皮笑肉不笑地反问,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陈俊逸拿出一个档案袋,“东西都在这里面,不过你得先让我见到我妈。”
“好说好说,党叔怎会骗你呢?”言罢,党兴民转身对着门外轻轻拍了拍手。
须臾之间,冮建红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眼前,其身上并未有过多伤痕,唯独左手无名指被包扎着。
陈氏不少人站在陈俊逸的身后,都满眼愤怒的看着党兴民。
“都别这么看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要不然陈老爷子也不会含恨九泉。”
“你废话有点多了,赶紧的吧,咱快点结束,你也好快点逍遥自在。”陈俊逸不耐烦的把手中档案袋递了过去。
“痛快,还得是我大侄子。”说着接过手中,迫不及待的拆开好好看看看。
“没什么问题吧?”
“放人。”党兴民也很守诚信的摆摆手。
“妈,你没事吧?”陈俊逸上前搀扶。
“儿子,是当妈的对不住你,要不然……”冮建红看着陈氏众人,潸然泪下。
“别这么说,钱多少无所谓,人没事就行,咱快进屋吧。”陈俊逸看都不在看党兴民等众人,转身就进了屋。
“哼!小崽子,还是太嫩。”党兴民心情大好,同样转身,领着众人离开。
……
另外一边,天雨名车汇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茶香四溢。
梁世天悠然自得地抽着烟,品着茶,聆听着梁世雨的叙述。当他听到祁军这个名字时,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34;那个祁军你不用管,我自会处理。不过,五旗村的事情既然已经尘埃落定,就要尽快把后续事宜处理妥当。只有等钱进了口袋,那才算是真正属于你的,否则一切都是空谈。&34;
梁世雨听后,心中仍有忧虑,&34;哥,能不能加快速度?祁军天天盯着我,我根本无法去见小白,再这样下去,我怕那小子会发疯。&34;
梁世天不耐烦地揉了揉脑袋,&34;好啦!我的祖宗,我马上想办法解决。&34;
梁世雨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因为他深知只要大哥发话,就没有办不到的事。除非他真的无能为力,否则绝不会轻易许诺。
……
蒋天龙这边也接到了陈俊逸的电话。
“合同搞定了,但又出了点幺蛾子。”
“什么幺蛾子?”蒋天龙忧心忡忡地问。
陈俊逸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但对那破旧笔记本的事只字未提。
“他奶奶的,这帮混蛋怎么就喜欢玩阴的呢?”蒋天龙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放心,只要你把凶手揪到我面前,我肯定让你如愿以偿,不过这段时间我得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保证我家人的安全。”陈俊逸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同时也道出了心中的担忧。
“好,我这边正在紧锣密鼓地办着呢,办好了我再联系你。”
“好,那就先这样。”
二人挂断电话,而蒋天龙虽然不知道陈俊逸说的是真是假,但这似乎也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再看陈俊逸这边,他在与党兴民交易完成之后,便如惊弓之鸟般带着母亲登上了火车,逃往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
……
党兴民原本还沉浸在喜悦的海洋里,可当他回到村委会,迈入自己的办公室时,瞬间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彻底傻眼了。
只见那原本锁得严严实实的办公桌抽屉,此刻却被硬生生地撬开,里面的东西仿佛被一阵狂风席卷而过,空空如也。
刹那间,党兴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软绵绵地直接瘫倒在地上。
过了好几分钟,他的双手才像风中的残叶一般,颤颤巍巍地想要给梁世雨打个电话。可当手碰到拨通键的那一刹那,党兴民又像触电般缩了回去,随即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怒气冲冲地朝楼下奔去。
村委会是有人看守的,不仅有一位老爷子负责打惊,甚至还有两名党氏嫡系的壮小伙进行日夜把守。
这也是党兴民敢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办公室的底气所在,但如今出事了,只能说明这些把守人员根本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他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喷发一般,只能先撒在这几位看守人员的身上。
那两个党氏嫡系一点也不冤枉,只因那天晚上他们二人出去喝得酩酊大醉,外加村委会以前基本上没人光顾,也没出过什么事,就喝完酒去了城里逍遥快活,所以他们挨骂挨打完全是咎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