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五旗村的另一边,一辆黑灰色的商务车不急不躁地行驶在路上,车轮碾压过泥土,发出沙沙的声音。
当这辆车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外时,它缓缓停下。
车内,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一个留着平寸头的中年男人,他紧闭双眼,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突然,他睁开眼睛,语气冰冷地对后面说道:“利索点,别弄出动静了。”
随着他的命令,商务车的车门打开,除了司机之外,后座的四个人迅速下车,他们手中拿着麻袋和绳索等工具,行动敏捷而熟练。
大约过去了十分钟左右,这四个男子再次出现,但这次他们肩上扛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可以发现这个人是一名女性,她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小的没在吗?”平寸中年回头看了一眼,询问道。
“棍哥,里面只有一个,小的我问了,在学校住宿。”其中一人回答道。
“行,有大的也够用了,走。”平寸中年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被称为“棍哥”的人,全名叫做李棍,是梁世天的得力助手之一。他与梁世天相识多年,一起打拼天下,共同经历了无数风雨。他性格内敛,不爱说话,但手段残忍,让人望而生畏。当年抢夺塔湾二手车市场地盘的时候,他曾立下赫赫战功,至今仍有人记得他的威名。然而,那次战斗也让他付出了惨重代价——左手失去了三根手指。
……
在金融学院的寝室里,陈俊逸如雕塑般躺在床上,双眸圆睁,直勾勾地盯着上铺的床板,仿佛在那床板上能看出花来。
突然,放在床头的电话像被惊扰的蜂群一般震动起来,陈俊逸一个激灵,赶忙接听,然后迅速起身穿鞋,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寝室。
校园外,一辆摩托车犹如一匹被驯服的野马,安静地停在门口。旁边站着的,正是那一胖一瘦的青年,他们像被寒风摧残的落叶,在原地不停地跺脚。
“大雷……小刘。”陈俊逸一出门就看到这二位,赶忙热情地打招呼。
胖的叫“刘恒”,胆子小得像老鼠,但却有着蔫坏的心思;瘦的叫“房志雷”,胆子大与前者恰恰相反,属于胆大包天的类型,平时只要能赚钱,偷鸡摸狗的事可没少干。
他们二人都是五旗村另外几家姓氏的小辈,与陈俊逸曾在同一所中学就读,私下里关系很好,完全没有因为姓氏而产生隔阂。
“给,全弄来了,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东西。”大雷说着,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厚厚的档案袋。
陈俊逸接过东西,看都不看一眼,也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宛如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这里面有五千,算是这事的酬劳,也是封口费,这事千万别传出去。”
“放心吧,这种事我能像大喇叭一样到处乱说吗?你还不相信我啊?咱哥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吗?”大雷嘴上这么说,手却像闪电一样伸过来,接过信封,随即更是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到里面的五千,高兴得仿佛一下子从寒冬跳进了暖春。
“行,那就这样,你俩回去的时候慢点骑,这黑灯瞎火的。”陈俊逸见事情搞定,也不再虚情假意地寒暄。
“好嘞,那咱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这天阴冷阴冷的。”大雷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
回到寝室内,陈俊逸就蒙在被窝当中,打开手电筒,拆开了档案袋。
里面除了另外姓氏的动迁合同,还有一个怀旧的笔记本。
当陈俊逸翻开看到里面内容的时候,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
大雷与小刘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村子,而是拿到钱之后,骑上摩托车就准备去潇洒一番。
“雷哥,咱们去哪儿啊?”小刘坐在后座问道。
“靠!当然是去找乐子啦!”大雷粗鲁地回答道。
“还是去找那个娘们儿吗?”
“那必须的!她上次把我伺候得飘飘欲仙,这次我非得包她一晚上,好好享受一下。”
“那也行,我也换个女人玩玩,上次那个一点情调都没有,连前戏都没有,真是让我不爽。”
“哈哈哈哈~走吧,咱俩今天就拿着这五千块钱尽情地挥霍,不花光决不罢休。”说着,大雷猛地拧动摩托车的油门,摩托车瞬间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
次日清晨,陈俊逸正在睡梦中酣眠,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震醒。这是一个陌生的来电,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破了他的美梦。
“喂~你好。”陈俊逸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
“你妈在我手里。”电话那头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刃,直插陈俊逸的心脏。
陈俊逸像触电一般,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谁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愕和愤怒。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妈在我手里。识相的话!就赶紧通知陈氏所有人,把动迁合同给签了,到时候你自然能见到你妈。”对方的语气强硬而嚣张。
“党兴民让你干的?”陈俊逸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对方竟然连杀人放火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绑架这种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