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陈氏宛如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家族内部的关系错综复杂,犹如那茂密的枝叶相互交织。如果不能得到所有族人的认可和支持,那么这份协议恐怕就如那风中残烛,难以顺利实施。
如果陈老爷子在世,蒋天龙或许还会相信这番话,但从陈俊逸口中说出,他看似从容淡定,却让人如醍醐灌顶,深信不疑。
陈俊逸也洞察到了蒋天龙的担忧,“之前我爷爷在的时候,就动迁这些事也都听我的,并且陈氏所有人也都信我,知道为什么吗?”
众人皆沉默不语。
“只因陈氏家族团结一心,宛如钢铁长城,坚不可摧。外加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从来没坑过大家,不像别的姓氏,他们都在改变,变得唯利是图,如那墙头草,随风倒,领头羊已经变得可有可无,都开始跟着村长那个狗东西的脚步。”
陈俊逸越说越激动,“我爷爷的地位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我的父亲,还有两位亲大爷,他们之所以英年早逝,一大部分原因都在于为了陈氏大家族的利益,有的是在抢地的过程中与人拼命,丢掉了性命;有的则是代替陈氏某些独生子女去蹲大牢,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我父亲是在前两年为了替爷爷争夺村长之位被人陷害。现在可倒好,只剩下我这么一根独苗,就在爷爷去世的当晚,陈氏有点威望的人,就已经跟我谈过了,简单明了地告诉我,动迁之事都听我的,只因那是陈氏所有人欠咱家的,如果此时不还,以后动完迁就没有机会了。我就问问你们,我说出的话够不够分量……”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原本沉默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即使是早已与陈俊逸相识的赵文川,此刻脸上也浮现出了诧异之色,显然对这段往事并不知晓。
事实上,蒋天龙起初并非完全不信,只是觉得年轻人往往容易夸下海口。可经过这番解释,他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
对于这类以姓氏为群体的现象,蒋天龙曾在南方有所耳闻。其大致含义类似于内蒙的回民,特别是在外闯荡时,只要有人作出重大贡献,其他人都会全力支持,甚至祖孙三代都能享受到这份红利。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们的血统纯正,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今,陈俊逸正是如此。轮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前两代人为陈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所以他有资格享受这一波红利。
“好,小逸,你既然真说了,那我也不再遮遮掩掩了,此次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得拼尽全力,起初确实有些畏缩,但有你的支持,我坚信那几家姓氏之人也绝非愚钝之辈。接下来,你去处理你的事务,余下之事我来设法应对,稍候我便去四处探访,瞧瞧他们究竟是何态度。”蒋天龙也敞开胸怀说道。
“我这边你无需担忧,可党兴民那边定然不会轻易松口,他所扮演的角色其实与你相差无几,皆是妄图大捞一笔,只不过他们更为贪婪罢了。”陈俊逸直言不讳。
“你错了!我们更具人情味,不会将事情做绝。”蒋天龙反驳道。
“呵呵!但你若不做绝,事情便难以成功,我爷爷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是说……”
陈俊逸打断蒋天龙,“此刻言及这些尚早,一切不过是揣测罢了,不过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
“哦~何种交易?”
“倘若你的方法未能奏效,又或者即便能够成功却需大费周章。你便回来找我,我继续帮你搞定,如何?”陈俊逸胸口微微起伏,急切地问道。
蒋天龙眼前一亮,屋内的众人亦因这句话而心神震动。
“需要什么条件?”蒋天龙直截了当地问。
“那便是助我寻得凶手,且连根拔起的带到我面前,我要让他们血债用血还。”言罢,陈俊逸双手紧握成拳,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这还用得着我们吗?不是已有他人负责吗?莫非你还不信任他们?”
“呵呵,就连我一个大学生都懂的道理,难道你们不明白?”陈俊逸意味深长的回道。
……
城北派出所里,祁军的团队通过先进的 dna 技术,成功地确定了陈家老宅另一具尸体的身份。
死者名为“王辉(鸡冠头)”,男性,年仅二十三岁。令人惊讶的是,他有犯罪偷盗的前科。原来,他曾经学习过开锁技术,但却将其用在了不正当的地方,因此曾入狱待过一年。
这个新线索与之前找到的面包车结合起来,确实获得了大量有用信息。
至少现在可以确定作案者为两人。并经过两天两夜未眠的努力,祁军充满干劲地找到了另一名嫌疑人的真实身份。这一突破性进展让他感到非常欣慰,感觉离破案又近了一步。
可就在祁军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明日再战的时候,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哎呦!这是真不一样了,管治安的一下变成管刑事的,这干劲一下就上来了。”
祁军不用回头看,就已经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了,正是负责刑事案件的安鑫队长。因此,他也没有客气,直接怼了回去:“没办法,刑事部门吃着公粮,不办人事,孔所只好把我这个管治安的拉到前线,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