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五旗村动迁并不难,情况与大桥村差不多。毕竟都是农村,只要补偿款到位,村民们自然愿意搬走。
但事情却因为一个人的行为而变得复杂起来。这个人就是被捅死的周惠生,他的死让整个局面陷入混乱。朱百全对此咬牙切齿,他认为周惠生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走漏了消息,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五旗村动迁的本质与大桥村有所不同。它所处的位置,正是未来沈城规划的重点区域。而且,并不是要改成大型市场,而是会成为各大开发商竞相争夺的黄金地段。这样一来,这块地的商业价值可谓不可估量。
梁氏兄弟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意识到其中的巨大商机。但他们并没有实权,无法直接参与进去,于是便想到了捞偏门的办法。
“守迁”这个词有着多种含义,其中一种情况是两家开发商为了争夺同一块土地,一方选择坚守,另一方则试图拆除,最终谁更有能耐,谁就能赢得这场竞争。另一种情况则是相关部门派遣人员进行拆迁工作,而村民们为了提高动迁款项,便邀请当地一些有权势的人来守护自己的权益,以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显而易见,五旗村所面临的正是后一种情况,但并非出于他们的主动意愿,而是被迫成为他人谋取财富的工具。那份合同本身存在着诸多漏洞,如果用来欺骗那些不了解行业内幕的村民,无疑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陈氏家族中的陈俊逸对于这些门道颇为了解的大学生。他仅仅看了几眼这份合同,便洞悉了其中的利弊得失。
于是,陈俊逸毫不犹豫地将这一切告诉了陈老爷子,结果使得陈氏家族的一百多户人家都拒绝签署合同,并表示只有修改合同内容后才会同意签字。
正因如此,五旗村一直未能达成统一意见,陷入了僵局。
……
听到这里,赵文川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对这些动迁的事情一无所知。
但马小对动迁有所了解,于是立刻问道:“那合同中的猫腻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动迁款的规定含糊不清?”
陈俊逸点点头,表示肯定:“没错!正是如此。合同中并没有明确指定动迁款的具体数额,而是给出了一个范围,即最低和最高两种情况。一旦签订合同,无论最终支付的金额是多少,村民们都只能接受。”
马小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继续追问:“那这两个价位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呢?”
陈俊逸毫不隐瞒地回答道:“仅仅一户人家的差价就高达十万元。此外,还要考虑到房租、院子以及土地等因素,如果全部计算在内,每户至少要相差十五万元。”
“呼~”马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震惊不已,“五旗村有五六百户人家,如果按照最高价位来计算,那简直是发了一笔巨额横财啊”
……
在金融学校的门外,一辆五菱面包车静静地泊于路旁。
车内,副驾驶座上,一位男子戴着鸭舌帽,眼帘半垂,仿佛沉浸于浅眠之中,却又似未全然合上,他便是人称“小白”的男子。因后天罹患白癜风,他的肌肤如同斑驳的画布,脸上更是左一块右一块地失去了原本的色彩,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
突然间,面包车的主驾驶门被猛然拉开,一个顶着贝克汉姆式鸡冠头的小伙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急促地说道:“白哥,陈俊逸不在宿舍,听说下午就走了,我四处打听,愣是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小白缓缓睁开眼眸,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即吩咐道:“走,先回去抽两口,然后再直奔五旗村。”
鸡冠头小伙面露难色,试图劝阻:“白哥,这会儿不是要出去办事吗?再抽怕是会耽误。”
小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声道:“来,上车。”
鸡冠头心中一紧,却仍依言上车。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突兀地响起,小白面色冷峻,斥道:“你这是跟我混熟了,开始没规矩了?”
鸡冠头吓得连忙摇头否认,心中暗自叫苦。
“对付个老东西,还得让我戒了爱好?马戈壁的,赶紧开车!”小白言罢,再次闭上了双眼,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鸡冠头虽满心怨气,却也只能强压怒火,启动车辆,按照小白的指令前行。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马小、陈俊逸、赵文川和魏佳四个人从烤肉店里走出来,他们决定明天早上一起回到五旗村去了解更多的情况。
原本陈俊逸想要回学校,但被赵文川硬拉着来到了东风俱乐部,赵文川还坚持要继续玩一会儿。
陈俊逸对娱乐场所并没有特别的偏好,但也不反感,如果有人邀请,他也会接受。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而且还有马小这个经验丰富的迁二代,整个活动的安排都非常周到。尽管马小现在不像以前那么富裕,但请几个跳舞的姑娘来作陪还是绰绰有余。
赵文川和魏佳立刻被马小的大方行为所打动,对他的印象瞬间提升到与蒋天龙一样的高度。特别是当那些身姿曼妙的女孩坐在他们身边时,不仅引起了周围人的羡慕,更让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