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总存在着一种无形的链条:柔弱的畏惧刚强的,刚强的又畏惧蛮横的,而蛮横的则对那不顾一切的疯子心生畏惧。
傻柱子,一个名副其实的“不要命”者,却在他那未尽的勇猛之前,已被众人摁倒在地。
李刚自诩为坚硬如铁,却也未曾料到,在这世间,总有比他更加横行的存在。
……
夜幕低垂,李刚凝视着手中的那份协议,烟雾缭绕间,他的沉默比夜色更深沉。
这份协议,是他与那位刀疤男之间关于祖屋的买卖合同,意味着世代相传的家园即将易主,除了个人动迁款之外,一切都将归于别人之手。
“爸,妈……吃饭了。”傻柱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质朴与憨厚。他端着两碗简单的饭菜,走进屋内。
炕上的傻红,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迅速爬向饭菜,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慰藉。
傻柱子见状,连忙将饭菜放在她面前,生怕她烫伤。
就在傻红即将触碰到饭菜的那一刻,李刚猛然站起,一脚踹翻了饭盆,怒斥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家都快没了,你还有心思吃!”
饭菜散落一地,傻红却不顾一切地蹲下身子,用手抓起饭菜就往嘴里送,那吃相虽不雅观,却透露出一种令人心酸的满足。
“妈,你别吃了,脏……我在……做。”傻柱子憨厚地劝说着,没有丝毫的怨言。
但李刚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反而更加旺盛:“都是你!要不是你举刀砍人家,我的房子怎么会保不住?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煞笔儿子!”言罢,他抄起一根粗大的木棍,狠狠地朝傻柱子身上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木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酷的弧线,傻柱子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再次被打破,身体伤痕累累,但他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李刚终于累了,停下手中的木棍,望着眼前这个默默承受一切的傻儿子,心中的怒火更盛,转身看向仍在地上捡食的傻红,一股新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我他妈让你吃~”李刚怒吼着,伸手猛地抓住傻红的头发,同时另一只手也牟足了劲,狠狠地扇了傻红一个大嘴巴子。
“啪~”
这一巴掌打得响亮,傻红刚刚吃进嘴里的饭菜全被打了出来。
傻红立刻蹲下身子,正要上前。
“去你妈的,你个贱货。”
李刚愤怒地骂道,紧接着又踹了傻红一脚。
傻红顿时鼻孔窜血,后仰躺了下去。
看到这个场景,李刚仍然觉得不解气,他再次拎起棍子,狠狠地抡了下去。
“嘭~”
棍子重重地打在傻红的屁股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伴随着傻红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屋子。
“一对臭傻逼,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跟你们扯上关系了呢?”李刚一边骂着,一边再次举起棍子准备抡下去。
就在这时,傻柱子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了棍子的端头,脸上露出憨厚的表情,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怒气,说:“别……别打她,要打……打我。”
“去你妈的,你还敢拦我?给我松开。”李刚怒视着傻柱子,大声呵斥道。
但是傻柱子不为所动,紧紧握住棍子的端头,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哎呀卧槽!反了你们了,竟敢反抗?”李刚怒吼着,松开手中的棍子,扬起手掌,狠狠地一巴掌呼向傻柱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傻柱子的脸颊顿时泛起了红红的手掌印。他被打得眼冒金星,但仍然倔强地瞪着李刚。
“两个臭傻子,要不是动迁款按人头给钱,我他妈早就把你们卖给人贩子了,都给我等着,完事之后有你们的好果子吃。”李刚气得暴跳如雷,他万万没想到一向顺从的傻柱子居然敢还手。
这句无情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乱蓬蓬头发之下的傻柱子,眼神不经意当中泛起一丝凶狠。
可此时,李刚心中充满了愤怒,并没有察觉,还决定要狠狠教训这对母子,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家里的主人。
“嘶啦——”一声尖锐的裂帛之音划破空气,傻柱子身躯猛地一颤,仿佛连灵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撕扯。
傻红或许早已麻木于这无尽的折磨,面对暴行,她的眼中无波无澜,未曾流露出一丝反抗的意愿。
“哈哈哈哈——你这贱货,多大岁数也是一个德性,不过到时候或许还真能卖一个好价钱。”李刚狞笑着,再次伸出魔爪,欲将傻红最后的遮羞布扯去。
傻红肌肤大片裸露于冷冽的空气中。
傻柱子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手中的木棍因紧握而发出阵阵吱嘎声响,似在无声地抗议。
“你这愚不可及的蠢货,今夜,我定要让你亲眼目睹,我往昔是如何待她的。”
李刚的眼眸中充斥着阴鸷与狠辣,仿佛两团燃烧的鬼火,他蹲下身,从炕沿下那肮脏得如同沼泽地的地板革中抽出钢针,准备继续他那惨无人道的暴行。
就在暴行即将再次降临的时候,傻柱子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使出浑身解数狠狠地撞向了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