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不上来了?要不要我替你回答?”
简倾嘴角笑意似深秋零落的残花,“我回来这么几天,见到了些似曾相识的人和事,也不是什么都没记起来的。”
“虽然只是一些偶尔的片段,但是,这却让我像一个过客,也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陆泽霆听着她的话,墨眉扬了扬,惊喜的问着她,“你想起来了?”
简倾凉笑了声,顾自说着。
“或许是那些记忆离我很远,让我越发的能看清楚一些事了。华总,很奇怪,我现在看到的一切,感受到的一切,和以前,好像截然不同……”
简倾看向了玻璃窗外,纵然是上午阳光明媚,但她心里却是阴云密布。
“你其实并不爱我。或许准确的来说,你爱的不是我,而是一个视你为生命的女人,因为你在我这里能感受到……感受到你所渴望的东西,所以,你尝试着喜欢我,接受我,保护我。”
“但其实,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需要一个人陪在你身边而已!”
简倾说着杏眸里浮现了点点泪光,转过身,看向了陆泽霆,直视他的双眼。
“华总,你根本不懂真正去爱一个人。”
“这些年,你的计划,你的心思,你的理想,我一无所知!甚至说你根本没打算让我知道,我为你着急,为你疯狂,我一直试图为你做些什么,但是你呢?”
“你眼睁睁的看着我为你着急,我为你疯狂,你却像个旁观者在一旁看着。又或者说,我也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被你算准了捏在手心里儿,想往哪儿摆就往哪儿摆!”
简倾眼见一颗泪珠没忍住滴落了下来,却倔强的不肯低头,仰头直视着他的双眸。
“哪怕我怀着你的孩子,哪怕我丢下一切奋不顾身的陪在你身边,却还是换不来你的坦诚!”
从这次回来,见到陆泽霆的第一面,一些关于他的记忆陆陆续续在脑海里浮现。
虽然这些记忆不够完整。
但就好像,蓦然回首,再去看这些事,会发现很多当时她看不清的东西。
如果她在陆泽霆心里的位置够重要,那么她的悲剧或许不会发生。
陆泽霆望着激动的脱口而出的她,眉心皱了皱,凤眸微垂,苦笑了下,“媳妇儿,别激动,等你的记忆完全恢复了,你要是还这么以为,我无话可说。”
三年了。
她一定很恨他,所以记忆里最先想起的都是他的坏。
偏激的意识下,她的判断有误差很正常。
“乖,跟我上去做个检查,我们看看问题大不大,如果不需要治疗,咱再慢慢恢复行吗?”
简倾望着陆泽霆的情绪确实有些激动,有些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些以前若隐若现的记忆也会跟着痛起来。
“不去,我要回去陪儿子。”
她泛着泪光的双眼瞪了他下,转身往病房走去。
陆泽霆狭长的眸子眯了下,抓过她的手往怀里一拉,一把抱着她的腰将她扛了起来,扛进了电梯里。
“陆泽霆,你干什么?!”
电梯里,陆泽霆将她放下,桎梏在了电梯的三角空间里,额头抵着她,邪笑说着,“你是乖乖听我的话,去看医生?还是想我在电梯里教训你?”
“……什么意思?”
简倾不解问着。
教训?
难不成,他还想打她?
“想什么呢,我怎么舍得打你,教训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应该知道,我最喜欢哪种了……”
陆泽霆坏笑了下说着,薄唇轻轻擦过了她气的发红的脸颊,贴着她耳廓说着,“媳妇儿,你刚说那些话,知不知道我心很痛,我那么爱你,却被你全盘否定,还真是伤我的心。”
“哼,是吗,我看你好的很,哪里像伤心的样子?”
简倾身体紧贴着电梯,看他还有心思开车的样子,哪有半分半毫的伤心?
“伤心是看不出来的,要不然,你摸摸看看。”陆泽霆皱眉一笑说着,拉着她的手往他的心口位置摸去。
摸就摸吧,还特地让她的手,从衬衫扣子中间的缝隙里钻进去摸的。
简倾一触他紧实的肌肤,刚想收回却被他按着不能动,听他说着,“好好感受下,看它是不是被你气的心跳加快了?”
陆泽霆狭眸微垂的看着她有些不自然的脸蛋,三年不见,怕是一时间不习惯和他这么亲密,不过没关系,她会尽快适应的。
倏然,简倾受不了这暧昧的气氛,猛的用力将手收回。
却发现用力太过,带掉了他衬衫上的一粒纽扣,这让他本来就散两粒扣子的领口,变成了三颗。
一时,春色无边。
“啧,媳妇儿,你还是这么猛!”
陆泽霆看着放荡不羁的自己,扬眉笑了下,看了眼马上打开的电梯门,一手揽过了她的肩膀,边悄声说着,“你要是喜欢,晚上回去我让你撕个够……”
电梯门一开。
简倾一抬头差点吓了一跳,只见这电梯门外站了整整齐齐两列白大褂!
“华总,夫人,上午好!”
“呵呵,华总啊,来来您这边请,我们已经把目前国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