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双喜从胳肢窝下搓出一颗黑色的泥丸,两根手指一弹,对着飘动的黑色的鼠形妖气打去,口中快速念动法诀:“吾领三元入坎宫,历艮登乾升天穹。八卦罡气镇杀妖魔,急急如律令!”
泥丸带着叶双喜浑身的怪味,以及他身上的道力,准确击中黑色妖气。
妖气遭遇重击,坠落在地上。大花鸡又快又准,猛啄落下来的黑色妖气。一人一鸡配合得十分默契。
那黑色妖气遭遇双重攻击,快速收拢身形,又贴着地面,朝大门冲去。
“哪里跑!阴阳无极,乾坤借法。茅山镇妖神符!”叶双喜又将身上沾满油污的道袍脱下来,用力一卷,道袍飞出去,将妖气彻底覆盖住。
动用胳肢窝的泥丸,再加上满是怪味的道袍。若是这股妖气能够闻到气味,只怕死的心都有了。
叶双喜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令人耳目一新啊,更是令人窒息,呼吸都要停滞了。
光是衣服的怪味,就足够把妖气熏个半死。
果然,道袍落下来之后,那细碎的妖气不再动弹,老老实实地呆在道袍下面。
不得不说,叶双喜的实力,比叶开要强多了
。他这一身怪味,分明就是镇邪镇妖的法宝啊。难怪他不洗澡,原来是有原因的。
我记得有个镇鬼捕鬼的流派。
最喜欢用各种怪味对付恶鬼。比如用三十年浸泡臭豆腐剩下的汤汁,以及裹脚老太太的连裹七天的裹脚布,以及腌制十几年的臭鸡蛋。
主打一个气味越浓越好。
这玩意一旦用上来,人要退避三舍,鬼也要逃之夭夭。
我逼走骆秋香体内的妖气之后,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要撞墙的骆秋香。
这时,骆秋香也醒悟过来,哎呀大叫一声:“你是谁?”又朝远处的裴文举大喊:“老公,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没回骆秋香,而是对裴文举喊了一声:“没有妖气了,可以过来了。”
裴文举六神无主,显得十分犹豫,忙看了一眼叶双喜。
叶双喜说道:“小裴啊,没事了。去看看你媳妇吧。”
裴文举这才飞奔跑过来。
“嫂子,你刚才要撞墙。我只能将你抱住,多有失礼。”我客气地说。
裴文举看了一眼骆秋香,迟疑不敢上前,说道:“秋香,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见面的?”
“裴文举,你
脑子坏了吗。劳资蜀道山,快过来扶着我。”骆秋香很是不高兴地大喊。
裴文举像个孩子一般,欢欣雀跃,紧紧抱住骆秋香,哇哇大哭起来:“你终于回来了。我差点要失去你。”
骆秋香越发迷糊,但是见裴文举哭得稀里哗啦,也没有再发飙,轻轻拍着他,安慰说:“我怎么会离你而去。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凶你。你咋这么委屈啊。”
裴文举闻言,不停啜泣,压根停不下来。
看得出来,小两口的感情很好。
而这半个月来,裴文举咬牙坚持,直到此刻,绷紧的神经才算是彻底放松过来,在心爱人面前,也就没必要再坚强下去,该哭就哭,该流泪就流泪,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我由衷为他们二人感到高兴,看来这次来对了。见过白连城一家的丑陋事情,又能见证到人间的真挚情感。我对人间又多了一丝希望,冰冷的身体暖了不少。
我端详了一会儿,确定骆秋香体内妖气赶出来,并无性命之忧,修养几天就能完全恢复。
我没再打扰他们小两口庆祝劫后余生,走到叶双喜跟前,又看着地上的道袍。
那股妖气
还在不断挣扎,道袍中间不断有位置耸起来。
叶双喜神色凝重,正在说落叶开,毫不留情面地说:“呵呵!等你念完口诀,催动铜镜,黄花菜都要凉了。兵贵神速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当个鸡毛的协会会长,天天去恭维达官显贵,连安身立命的本领都丢在脑后,你真丢人,不光丢自己的脸,把我的脸都丢光了。出去之后,别说是我叶双喜的侄子。”
叶开也是快五十岁的人,训得满脸通红,压低声音说:“大伯,小陈先生和聂兄弟在这里,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你要训我,换个地方也可以。这妖气不是没跑嘛。我回去多多练习法诀就是。”
话音一落,叶双喜火气更大了,又是噼里啪啦一顿输出,骂道:“面子能当饭吃吗?哪天你让邪物弄死了,就知道面子没有命重要。算了,看到你我就心烦。你站在我身后,别让我看到你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我再强调一遍,以后别说是我叶双喜的侄子!”
叶双喜倒是习以为常,很自然地走到叶双喜身后,朝我看来,有些难为情。
“叶神算,你刚才露一手,实在令人震惊
。”我由衷说道,“这满是油污的道袍下面,肯定内有乾坤!对了,刚才那颗泥丸比一般符纸都有威力。叶神算的手段,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我的语速很快,说完之后,立马凝神静气,减少呼吸的频率。
聂峰则在安抚狂躁的黑猫,没有上前凑热闹。
叶双喜脸色一变,笑着说:“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