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不懂,但仍然用自己的能力扶贫救济。
这四年间,她曾潜入穷巷,打跑抢人钱财、欺男霸女的流氓强盗,也曾溜进高门大户轻轻吹拂高烧不退却无人医治的丫环奴婢,更是潜伏在城郊轰走妄图绑架勒索的凶恶山贼。
她始终遗憾自己的法能有限,不能去帮助救济更多的人。
凭着这股傻傻的执拗劲儿,她在江湖横冲直撞,虽然屡屡受伤,但都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每次伤得再重,第二天她都能恢复如初,跑跳自如。
只是这一次,她眼看着一位清秀佳人上香之时被豪门公子强行掳走,欲行不轨之事,她挺身而出击退众多家丁,虽然成功放走了佳人,但自己却被豪门公子随身携带的护身法器击伤,勉强逃脱。
感受着灵力的消散,浑浑噩噩间,循着本能,她来到了散发着灵光的房子前,终于支撑不住倒地昏厥。
昏倒之前,她以为这次自己挺不过去了,没想到竟然被一位俊俏飘逸的小哥哥救起,缘分真是妙不可言,紫玉心里美滋滋的。
夜寒渊说他给自己渡了真气,紫玉就暗暗运行内气,果然感受到了一股霸道异常的真气在体内缓缓游走。
只是他的真气明显和自己的不相容,如果留存这股真气在体内,会扰乱她的平衡,使她修为受阻。
于是,悄悄地,紫玉挽了一个手花,将夜寒渊的真气从指尖逼退了出去。
夜寒渊眸光一闪,自然感受到了空气中涌动的异常,那是他极其熟悉的真气,来自他的体内,刚刚才渡给紫玉。
虽然好心不被接受,但夜寒渊并没有出言质问,他只当作不知,温言询问:“紫玉,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道法不精,单枪匹马实在危险。
如果信得过我,不如就随我一同在人间历练,互相也有个照应,如何?”
紫玉眼睛蓦地一亮,唇角压不住地翘起,喜笑颜开,声音带着欣喜:“真的?可以吗?”
夜寒渊露齿而笑,和煦温暖如春风化雨般消融了冰雪,“当然是真的!”
“那好!我们拉钩,要忠诚于对方,要互相帮助,不可以欺骗对方,不可以背叛对方,谁做不到谁就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紫玉学着豆娘让人发毒誓的模样要求夜寒渊履行诺言。
豆娘是她救过的一个小妖精,混在人世的时日比她长得多。
豆娘的原身是拥有黑色翅膀、流光溢彩青蓝色身子的小蜻蜓,受伤后伏在护城河的岸边奄奄一息,翅膀泛着彩光微弱地张合。
眼看就要被树上的大鸟叼走,被紫玉及时护住,精心照料才恢复了生机。
她性子活泼狡黠,很爱扮作美娇娘逗弄浪荡纨绔公子哥,等到人家动了春心她就突然消失不见,让人怅然若失,饱受魂牵梦萦相思之苦。
紫玉见过数次她撩拨人发誓的样子,今天不知怎地,突然就想对着陌上人如玉的夜寒渊试上一试。
夜寒渊讶异地挑了下眉头,“这么毒辣的誓言?”
“嗯!发誓就是这样的,越毒越不会毁约。”紫玉摇头晃脑,煞有介事地解释道,其实她也不懂,都是从豆娘那儿学来的。
夜寒渊略一沉吟,伸出小指勾住紫玉的弯钩,点头应和,“好!我发誓,一定与紫玉姑娘一路相助,绝不欺骗背叛她,否则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看着他郑重其事的认真模样,紫玉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让人发这么毒辣的誓言,对方还乖乖照做,她怪不好意思的。
看来,豆娘不是她能学得来的。
像是过家家般,两个人就相伴前行。
离开前,紫玉找到了豆娘,告诉她事情原委,要与她告别,“我要走了,你以后万事小心,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再受伤了,否则我没法及时赶来救你。”
豆娘撅着嘴吧生气,“哼!为什么不留在京城,这里多繁华热闹!衣裳最时新的样式布料,簪花头饰是最精美雅致的样式,留在这儿多好啊!
和一个臭道士在一起多没意思,他们木讷不懂情趣,跟个木头似的!”
紫玉扑哧一笑,“我和夜寒渊结伴是为了修行,要情趣作甚?你不要胡言乱语。”
豆娘不信,硬拉着紫玉要去见一见夜寒渊,“你这样愚钝,不要被人骗了去。”
等到来到夜寒渊面前,豆娘眼睛都直了,只见一身青衣道袍穿在身,不但不显得木讷,反而透出一股仙风道骨般的超尘出俗。
“我从来没见过能把区区道袍穿的如此飘逸洒脱的公子,紫玉,你果然是个看脸的!”豆娘细细端详夜寒渊,只把他看得面色泛红,逗得豆娘笑弯了腰。
“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这么俊俏的小道士怎的如此纯情!”豆娘抚掌感叹,然后对着紫玉正色道,“人心复杂难辨,即便是我也不敢保证能看出忠奸。紫玉,你万事留个心眼,切莫全然信了旁人。”
继而,她取出一片盈盈泛着流动彩光的鳞片,放置在紫玉手心里,施法将其隐入紫玉的真气中。
“这是我身上的一块鳞片,与我心脉相连有感应,若他日你出了意外,它会引着我去寻你。
也是因为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