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霍怜青看着自己的房间，叹了口气，窝在被子里伸手去够旁边的手机。
手机上消息不多，温泽的消息则格外刺眼。
【怎么样？成功了吗？】
叹了口气，霍怜青瘫倒在床上，回消息：【功亏一篑！！！】
温泽显然闲着，很快回了消息：【kao！怎么有人能抵御男友衬衣！这不科学！】
【他是不是不行？！】
温泽的第二条消息让霍怜青皱了下眉，她翻了个身，回了一个字【滚！】
【你到底有没有按照计划来？】温泽接着问。
霍怜青沉思了一下，回答【有一点点改变。】
温泽：【怎么说？】
霍怜青：【我装作不知世事的少女的样子勾引的。】
温泽：【kao！你用这招对我还行！他摆明了喜欢丰腴性感的女人啊！】
霍怜青：【我下次会换招数的。】
温泽那边沉默了许久，霍怜青将手机扔到一边，顶着天花板，有些沮丧。
她喜欢闻凛，真的喜欢。
可是！闻凛总是这样，一副心动却不肯屈服的样子！
时间久了，霍怜青都怀疑自己是什么强迫黄花大闺女的恶霸。
即将带着这份沮丧再次睡着的时候，手机又响起。
霍怜青拿起手机，依旧是温泽发来的消息：【要不要来店里看看？】
店里？霍怜青想了想，毕竟自己还是店长，不去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回复：【好】
又和温泽有的没的聊了几句，霍怜青没了睡意，索性爬起来。
刚出门，却见闻凛在厨房做饭。
霍怜青走过去，站在一旁看着。
“你明年就毕业了吧？”想起公司里两位阿姨讨论的话题，闻凛问。
“嗯。”霍怜青点头。
切菜的手不停，闻凛问：“那毕业之后怎么打算的？”
事实上，霍怜青一直都是很有主意的人，闻凛还是第一次问起霍怜青关于未来的打算。
冰袋开始慢慢融化，眼皮都是水渍，不是很舒服，霍怜青拿下冰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皮上的水渍，低头把冰袋握在手里倒换着玩，一直没回答。
闻凛也不着急，没有再追问。
片刻后，霍怜青看向闻凛，“有建议吗？”
难得的，闻凛在霍怜青脸上看到一丝茫然。
“继续读书，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深耕，或者，去学些新的东西都可以。”闻凛回答。
这是个中规中矩的回答，并不是霍怜青想听到的。
“不建议我工作吗？”霍怜青问。
“你不是一直在工作吗？”闻凛反问。
确实，她一直在工作，霍怜青垂头看着手中的冰袋，冰袋上的水珠已经打湿了她的手，顺着手腕蜿蜒。
就是因为一直在工作，所以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吧？
毕竟，工作似乎也没有想象中有趣。
抬手将冰袋放回冰冻格，擦干手上的水渍，霍怜青看着闻凛，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她看起来很认真，闻凛放下手里的倒，问：“什么？”
霍怜青舔了舔虎牙，眼睛微眯，“你，是不是不行？”
闻凛顿时面若冰霜。
霍怜青却不知死活，上前两步，继续问：“书上说男人早晨会有感觉？”
“你有吗？”
“你有感觉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
几句话就让闻凛太阳穴狂跳，霍怜青却直接伸手往闻凛身下探去。
眼底一震，闻凛立刻抓住霍怜青的双手，死死扣住霍怜青的手腕，面色铁青。
“谁教你的？！”闻凛紧咬后槽牙，问。
霍怜青眼珠转了转，笑，“社会大学。”
“霍怜青！”
狠狠喊了声霍怜青的名字，看着霍怜青的脸，闻凛却说不出别的狠话。
他长叹了口气，问：“你在外面也这么说话？”
霍怜青立刻摇头，“我只在你面前这么说话。”
她眼睛清亮，闻凛一瞬间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闭上眼，低头栽到霍怜青的颈项。
霍怜青能感觉到闻凛的呼吸从锁骨上划过，有点痒。
她缩了缩脖子，扭了扭手腕，但是闻凛抓的很紧，手动不了分毫。
“小东西。”
闻凛抬起头，看着霍怜青，两个人近在咫尺，“这种话不能随便说的，知道吗？”
“我知道。”霍怜青立刻点头，“所以我只和你说啊，我只会对你这么说，也只想对你说。”
闻凛一时失语。
他转过头，有些拙劣的转移话题，“吃饭吧。”
“我说的是真的！”霍怜青却不想到此为止，她看着闻凛，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二十一了！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不会错认自己的心意。”
闻凛没有回头，只是沉默。
霍怜青走过去，低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逼你。你想考虑多久都行，我可以一直等你想清楚，就算是要我等一辈子，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