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设也是有自行车的。
许从云和张建设俩人顶着寒风,一路艰难的骑行!
幸好,丁教授家就在医学院附近,离的并不远!
俩人骑车来到一处大杂院环绕的五层筒子楼。
这里是医学院新建的教职工安置房,丁教授家就在这里!
张建设领着许从云爬到三楼,敲响了丁教授家的房门!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屋里的人不出所料都已经睡下。
张建设连敲带喊的叫了好一阵儿,屋里才传来一道迷迷糊糊的清脆女声!
“这么晚了,是谁呀?”
“秋楠!
是我,你建设哥。
我来找你爸爸有点事!”
丁秋楠听出了张建设的声音,给许从云他们俩开了房门!
“咦?
许从云你也在啊!
你们等一下,我去叫我爸爸!”
丁秋楠见许从云也在,下意识的理了理披散的长发,紧了紧身上披着的碎花棉袄。
这才转身儿去爸妈卧室喊人去了!
没等多大一会儿!
一个个头不高,还略微有些谢顶脱发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走出了卧室!
“建设啊!
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啊?”
张建设和许从云迎了上去!
“丁叔叔。
我朋友这儿有个病人情况不太好,想麻烦您给看看!”
丁教授神色间隐隐有些不满,不过还是问了一下具体情况!
许从云上前一步,虚扶着丁教授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扭头冲丁秋楠眨了眨眼睛!
“丁教授,是这样的。
病人是尘肺病晚期,最近咳嗽的厉害!
今天白天突然昏睡不醒,到晚上已经有些失去意识了!
我听秋楠同学说过,您是鼎鼎有名的专家教授,是从海外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
我这也是实在没什么别的办法了,这才贸然上门,想麻烦您去给看看去!”
丁教授见真正来找他帮忙的这位小伙子,好似认识自己闺女,脸上不满消下去不少!
“病人都这个情况了,还是赶紧送医院去吧!
我这一没器械,二没药品的。
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啊!”
丁秋楠走到丁教授背后,探头冲着许从云无声的吐了吐舌头,然后给丁教授揉捏着肩膀!
“爸爸,你给想想办法吧!
我上次在外面被人欺负,就是从云哥哥给我出的气!
你可一定要帮帮忙啊!”
丁教授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秋楠你先回屋睡觉去吧!
我又没说不帮忙,我总得先问清楚情况嘛!”
丁教授推开丁秋楠的手,沉吟了片刻后才说道!
“许从云同志是吧!
这个病人的情况已经很危急了!
我说实话,这种病目前国内外都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治疗!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今天能抢救回来,怕是也熬不过去这个冬天啊!”
许从云其实也清楚这个状况!
只不过尽人事听天命!
话说的难听些,不过是来给家属求一个心安罢了!
“丁教授。
还是想麻烦您出手,给诊断一下吧!
病人今天昏睡了一天,连句话都没有交待!
家里儿女下班回去,病人已经人事不省了!
儿女们心中不安,难免会有些遗憾!
您能出手让病人多撑上一段时间,能让儿女们多说上几天话!
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丁教授或许是见多了生老病死,并没有太多感触!
“我也不敢给你们保证什么,只能说我去试试看,尽力而为罢了!
咱们先过去看看病人情况再说!”
丁教授站起来回卧室去穿厚衣服!
丁秋楠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满是灵气的小眼珠子一转,也跑回了自己房间!
丁教授换了一身长棉袍,戴上了厚厚的狗皮帽子。
围巾、手套一个不落都穿戴整齐,手里还提了一个小皮箱。
许从云他们三人正准备要出发,丁秋楠慌慌忙忙的从她卧室里跑了出来!
“爸爸!
你们等等我,我也要去!”
丁教授转身严厉的看向丁秋楠!
“秋楠,别胡闹!
爸爸是出门去给病人看病去的,你跟着去干什么?
这大半夜的,外面这么冷,路上还都是雪,不好走。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再给你冻坏喽!”
丁秋楠手忙脚乱的把缠在胳膊上的手套绳子挂在脖子后面,小跑了两步追到了爸爸身边儿!
“爸爸!
你不是说要想当一个好医生,就得多学多看多实践嘛!
我跟着你去学学你是怎么诊断治疗这个病人的。
再说了,从云哥和建设哥都不懂医术。
我跟着你们一起去,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情况。
我起码还能充当个护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