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溪回到应氏,内心疲惫不已。
“叩叩!”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应溪以为是白桦,懒懒开口,“门没关,进来吧。”
门被人推开,一道清隽的身影走了进来,“应总。”
是江淮明。
应溪放下手中的钢笔,揉了揉眉心,缓解酸涩。
“应总,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过目。”
江淮明将文件递了过来,余光瞥见应溪烧水没有开电源,走过去替她将电源开关打开。
贴心的做好这一切,他才站回应溪对面。
应溪诧异地愣了一下,道:“谢谢。”
江淮明淡淡一笑,“应总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话落,他意识到自己逾矩,忙补充道:“抱歉应总,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看您气色好像很疲惫,并非故意打探……”
应溪摆摆手,“没事,一点私事,有点头痛罢了。”
“那就好,”江淮明松了口气,随即将文件翻开,递给应溪,“如果太阳穴那边不舒服的话,可以试试在太阳穴上涂点风油精。”
应溪低头,仔细阅览起文件。
江淮明看了她一眼,微笑道:“应总,您先看,我去给您取风油精。”
“唉!”应溪愣了一下,抬头正想叫住他不用了,却已经为时已晚。
江淮明像阵风一样,稍纵即逝。
她虽然和江淮明只相处了短短几次,但是她发现,江淮明是个工作很用心的员工。
他年少有为,聪明稳重,工作努力用心,而且,深得同事尊重。
或许,等祈亓彻底离职后,将他扶正也不错。
这种人,很适合留在自己身边,为己所用。
不一会儿,江淮明拿来风油精,应溪按照他说的方法涂在太阳穴上,一阵清凉,混沌的大脑也清明了不少。
应溪感激地朝他笑了笑,“谢谢你,江部长。”
江淮明谦虚地摇头,“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他转身离开。
江淮明刚走,应溪的办公室内线响铃。
她接通,“哪位?”
“应溪,我是你爸!”应华忠沉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应溪沉默两秒,挂断电话。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人重重推开。
应华忠站在门口,面色阴沉。
跟在他身后的是新来的秘书,一脸抱歉地望向她,“对不起应总,没拦住。”
应溪感觉头疼的更厉害了。
她摆摆手,“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是。”
办公室内只剩下应华忠和应溪两人。
应华忠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你什么意思?从你哥手中夺走他的权力,现在又想把他赶出公司,你到底想干什么!”
应华忠的手掌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怒吼着质问。
这是来替他儿子打抱不平了。
应琛也就这点出息。
应溪抬眸,平静无波地看向他,“当初我妈住院需要人看护,需要治疗的时候你们在哪儿?你们买通医生护士赶走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在干什么?”
“你胡扯什么呢!”应华忠猛地起身,“当初你妈生病住院,我怎么没让人照顾她了?那是她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跑了出去,你居然说这种话!”
“照顾?”应溪轻笑一声,“将人逼成神经病就是你所谓的照顾?转移我妈的财产就是你的照顾?”
“你——”
应华忠气急败坏地指着她,胸脯剧烈起伏。
“监控我这边都有,录音我也有,我之所以没有现在放出来,是因为我还有用,”应溪眯了眯眼眸,“等你什么时候把别墅的名字过户给我,我就放过你们。”
应华忠怒视着她,恨不得立刻掐死她,“过户?你我之间都有对方的筹码,应溪,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应氏的股东都是我的人,信不信我让你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大不了大家一起鱼死网破!”
应溪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你以为你手上还有多少资金?不管你再怎么折腾,最后你都斗不过我!”
“无论如何,应琛都不能离开应氏!”
应华忠说完,甩袖离开。
应溪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唇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她现在的确还不足以和应华忠跟前的股东们抗衡。
抛购散股已经耗尽了她大半财力,现在还有应氏几百名员工需要养着。
也可能,她一直迟迟不想出手,是心底还存留着对家的执念。
毕竟,他们父女一场。
下个月就是股东大会了,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
另一边,应华忠走出应氏,脸色难堪至极,他掏出手机拨出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老应,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伏董,忙吗?”
……
晚上,应溪开车回了金月湾,池庭礼的车子已经停在车库。
她在旁边停下,转身进了门。
池庭礼正站在花园前,替她浇灌花丛。
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