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也的确被应溪气狠了。
他已经习惯了工作时身边有人在跟前伺候,还对他百依百顺,也不会像有些股东对他指手画脚。
现在她突然跑路了,他反而有些接受不了。
“呵,池总是不是忘了这五年我给池氏珠宝带来了多少效益?至于你说养了我五年,如果没记错,早在一年前我已经还清。”
应溪讥诮出声,眉心紧紧皱起,眼神冷冽,显然是生气了。
池牧也被她噎的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应溪,你别得寸进尺!”
应溪耸肩,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打算再继续纠缠下去。
与此同时,电梯门打开,应溪迈步进去,按了顶楼键。
池牧也没有跟上来。
电梯门缓缓合紧,将两人的身影隔绝在电梯门的两端。
电梯门外,池牧也还处在震怒中无法自拔,眼神眼眸阴翳,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那一瞬,池牧也觉得应溪好像变了,却又说不清是哪里变了。
直到传来脚步声,他回过神,按下刚刚应溪乘坐的这部电梯。
他看着电梯一直上升,在顶层停下,眉头紧缩。
顶层不是小舅的办公区么?
顶层办公室内。
应溪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得到首肯,应溪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办公椅上的池庭礼。
“池先生。”
池庭礼放下文件,抬眸看向她,“刚刚和外甥聊的好吗?”
应溪准备向前的身影顿了一下。
她嘴角抽搐两下,语气略显不善,“既然池先生都看到了,还问我干嘛呢?”
池庭礼勾起唇角,深邃锐利的黑眸定定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令应溪很不舒服,她皱着眉头,转移视线。
“池先生叫我来,不是有事,东西呢?”
闻言,池庭礼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个老旧的盒子,递给她。
应溪打开,盒子里放着一把桃花扇,扇面上绘着精美的图案,以桃木为扇骨,扇骨中央镶嵌着一颗璀璨夺目的红玛瑙。
她记得,母亲的挚友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桃花扇,但仅此一个,怎么会出现在池庭礼手中?
她惊讶地看向池庭礼,“池先生怎么得来这把桃花扇的?”
“捡来的。”池庭礼淡漠地吐出三个字,似乎并不打算多说。
见状,应溪继续道:“说起来,这把桃花扇我有幸曾在母亲的挚友那里见过一次,不过,后来再没见过。”
池庭礼并未接话,而是问道:“所以,这把桃花扇你觉得如何?”应溪愣怔,随即将盒子盖上,“品相不错,是真的。”
池庭礼颔首,亲自替应溪斟了杯茶。
“谢谢。”应溪接过。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忽然,应溪的手机传来一道提示音,提示她个人账户到账三百万。
望着银行卡余额多出好几个零,她诧异地看向池庭礼,“池先生,您这是?不是说好每个月三十万吗?”
“应小姐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不够再跟我说。”池庭礼淡声道,“不过……我希望你能尽快解决清楚与池牧也的关系,我不希望池太太今后出现任何绯闻。”
这是在提醒她做人要清醒知趣了。
半晌,她放下茶盏,拿起包,“池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话音落下,她转身拉开办公室门。
门口,池牧也刚好要进来,看见应溪要走,立即挡住她,“应溪,你站住!”
应溪蹙眉,不耐烦地看向他,“池总,你想干什么?”
“你来找小舅告我状了?我告诉你,你做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池牧也伸手拦着她,脸色铁青,“正好,小舅也在,丹蔻现在要停约,你跟我去给小舅一个解释。”
“丹蔻要停约又不是我造成的,你扯我干什么?”应溪冷笑,绕开他往外走。
还没走两步,就被池牧也抓住手腕。
“工作没有交接清楚就想离职,应溪,都是我惯的你太任性了!”
池牧也的力道很重,应溪吃痛,眉心紧紧皱起。
她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桎梏,“池牧也,你有完没完!”
池牧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耍起赖皮,拽着她不松手。
“牧也?应秘书?”
忽然,两人身后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
应溪扭头,就看见温时念和池震一起朝他们走来。
池牧也见父亲来了,不再抓着应溪,松开她退到一旁,“爸。”
池震皱眉看向池牧也,又看向应溪,语气不悦,“应秘书,既然离职了,还赖在这儿干什么?”
赖?
这个词用的真微妙,好像她应溪死乞白赖赖着不走似的。
明明是池牧也缠着她不让走,此刻却变成了她不要脸的缠着池牧也。
当初她为池牧也还有池氏珠宝填平了多少窟窿,带来了多少业绩和效益,这两人是一点不吭声啊。
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池总,我